祁景川姿态端的雅正,他笑了笑道:“回父皇,清河县主坠湖后一直昏迷不醒,儿臣请了太医给她医治,等她醒了自然会送回殷府。”
在一旁的武安侯暴跳如雷,“慎王胡说!”
祁景川本就厌恶武安侯这一波打乱他原本节奏的操作,冷不丁就向武安侯投去了威胁的眼神。
“哦?武安侯还能比本王更了解这两日清河县主的身体状况?”祁景川反问。
武安侯得知殷离的真实身份后,对祁景川更是恨之入骨,现在诚帝面前装大尾巴狼,可真是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偏巧,他不惧那威胁的眼神。
“我昨日派人跟踪慎王,才得知宁儿被慎王带走了,藏在京郊一处比较隐秘的别院,那别院有慎王殿下的重兵在看守,试问,慎王殿下真的有把宁儿送回来的打算,何必多此一举,我武安侯请不起太医吗?她年迈的祖母知道此事后,气的晕厥了过去,慎王殿下明知道宁儿和殷离闹和离,满城风雨,还抱着将她送回殷府的心思!”武安侯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祁景川皱眉,“武安侯心思阴暗,看谁都觉得如此。”
“皇上,慎王殿下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样的人,又有何资格继承大统?奸诈,恶心,狠心,黑白不分,以后定然昏庸无道!”武安侯愤慨的斥责道。
诚帝听他们争吵,头疼。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悠悠叹了一口气:“别争了,去派人把清河县主请来,当当面对质。”
祁景川怔愣了一瞬。
他以为插科打诨,此事就会翻篇。
因为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耗神费力。
若是把穆婉宁请来了,她再说出他要杀裴羡的事,岂不是更糟糕。
“父皇,清河县主已经清醒,身体没有大碍,儿臣这就派人送她回去,倒是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的对质。”祁景川道。
诚帝挥了挥手,示意内殿贴身伺候自己的公公扶着自己起来。
他披了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坐直了身子。
审视的目光就落在祁景川身上,看的祁景川头破发麻。
内殿安静如斯,祁景川揣摩不到诚帝的心思,只是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慎王。”诚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