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边也下过雨,蘑菇冒头快消失得也快,石头和大丫留在外围采蘑菇,顾曳一个人走了十分钟,停到一处断木后面。
几分钟后轻微晃动的草丛冒出了一只狐狸脑袋,四下打探,钻出了草丛堆,
在地上的落叶堆刨了一会,突然停下抬头,几秒停顿猛地往回窜,可惜还是没躲过狩猎者的捕杀。
顾曳掏出打磨好的小刀,振臂投出,待到猎物停止扭动,顾曳才起身过去。
寻食的棕灰毛狐狸,还有埋伏多时的毒蛇,将毒蛇的脑袋削去,神经不停扭动的身躯松脱了狐狸。
顾曳提着两件猎物走到山涧溪水剖下狐狸皮,剩下的狐狸肉弃之不用,这三角头蝮蛇有毒,不过狐狸肉臊味重,烤着吃确实口感不好。
要山下的其他人看了肯定肉痛这么一大块肉,但是对于搬到山脚下住的顾曳,这一山的活物都是她的储备粮。
将剔下来的肉埋到地底,防止有些闻到血腥味的大型肉食动物来到此处,这里离山下的顾家村太近了。
等三人提着东西回来,其他人已经在烤红薯了,看到顾曳手上的猎物,很是眼热,但自己没那本事也是白费。
在屋门口无聊看天的温风见顾曳回来,立刻凑上来,脸离得那么近,不注意也难,“你洗澡了”
“是啊,身上都臭了,正好后面有条取水的溪流,将就擦了擦。”顾曳看他湿了一半的衣服,还有贴着头皮往下滴水的头发。
感冒刚好就折腾,是还认清这具身体血条有多薄脆吗,“怎么样,你觉得这张脸好看还是我之前的那张好看?”
顾曳将他要贴上来的脸扒开,这疯子换了张脸,皮还是那么厚,走到看愣住的两人身前,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晃神反应过来的石头和大丫接过,往温风手指的方向走,处理手里的皮肉,石头拿着顾曳给他的小刀,小心剥下蛇皮,“你觉得他长相是不是变了?”
大丫细细清理着狐狸皮:“我和他是邻村,沾点亲戚,五官倒还没变,但又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就是那种。”大丫形容不上来。
“就想小叶子那种。”大丫抖了抖身体:“顾曳跟他不一样,顾曳的心是热的,他是血都是凉的。”
石头点头,顾曳看着不好说话,没句话都像在下达命令,但是她每次的决定都事出有因,他们两个的命都是顾曳保下的。
那个温风全天一张笑脸,明明是个男的却一点累也受不了,除了对顾曳,他感觉温风说的每句话都漫不经心。
两人小声说着话,手上速度不减,将清洗好的东西提起甩干水,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脸和胳膊,捧着装满水的陶罐回去。
顾曳在房门前的空地上生起火,绑好三角吊架,拿着一套换洗的衣服出去,再回来院子已经炖好了蛇肉。
温风正在用草木灰处理皮毛,见清洗完的顾曳回来:“这杂毛狐狸皮,做双鞋垫都扎脚,你再上山就挑些好的,就这个料子做出来真是白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