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迷迷糊糊再次从房间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呼吸也有些阻塞。楚锦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大概是有些着凉了。
桌上没有吃完的饭菜已经彻底凉掉了,一桌的残羹冷炙摆在那里,像是在沉默的提醒着楚锦早上的事情。
楚锦单是瞧着那一桌的东西都没心情,便直接让楼里的几个小侍将桌子给收拾了,将食盒送回到夏府里。
“公子……”清雅抱着食盒走到房间门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要不奴去请孙大夫过来瞧瞧?”
闻言,楚锦摇了摇头。
楼里这会儿正忙活着,请个大夫过来只会添乱而已。
本来晚上的时候,楼里是有一场歌舞表演的。往年这一日的时候,楼里都是熙熙攘攘的。
可今天晚上来的客人却少得很。
有点奇怪。
楼里的姑娘看着台下屈指可数的恩客,一个个不知所措的看向楚锦。
“今晚照常营业,”楚锦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头,也觉得有些奇怪,“待明天,让阿大去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还不到第二天早上,整个夜坊街上就传遍了。
金玉坊的新头牌柳玉儿一曲秦淮新唱名动整个金陵,而金玉坊也因此名声大噪,堂而皇之的压过秦淮楼,成了金陵夜坊的第一楼。
……
金玉坊中,玉妈妈瞧着台上正唱着秦淮新唱的柳玉儿,乐的嘴都快合不拢了。
如今台上无限风光的柳玉儿,便是先前被夏晴打发出府去的柳生无疑。
柳生打小就在宫中的乐坊司里长大,从未像这般被人追捧过。宫里头的那些个大人物,只会一面享受着他的曲子,一面鄙夷着他的卑贱罢了。
哪里有这金玉坊的日子过的舒坦?
一曲结束,金玉坊一楼大厅里的客人不住的发出欢呼和喝彩声。柳生听着台下众恩客的喝彩声,不自觉的有些深陷其中。
“你说有法子拆开夏晴和那个娼/妓,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