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
林愉抹着眼睛,细微的声音从喉咙溢出,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还是傅承昀,期望傅承昀能从天而降,来救她。
可惜,傅承昀他走了,被她气走了。
正是伤心的时候,林愉觉得手上一热,带着薄茧的手紧紧的抓着林愉。在空旷的北院,哭声近在耳旁的时候,林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手。
“啊——”
林愉甩开手,慌乱的倒退一步。溢出的眼泪洗净眼帘,林愉终于在议论声中逃离回忆,她这才看到前面地上半跪着一个人,边上跟着丫鬟婆子。
他们看着林愉,也看着朝林愉跪着的人。
“侄媳妇。”
小顾氏朝林愉伸着手,泪眼婆娑。看清楚来人,林愉心定了,开始思索小顾氏的来意。
她整个人狼狈的很,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仔细看时可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以及那双名贵的珍珠鞋底厚厚的湿泥,是长时间奔波才有的狼狈。
林愉想到了那个被傅承昀丢出侯府的少年,小顾氏的儿子,傅承晗。
“侄媳妇,你放过我晗儿吧!二婶求你,放过我晗儿吧!”
林愉环顾四周,向前一步,朝小顾氏伸手。
“二婶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小顾氏却没起,直接重重的拉过林愉,整个人朝着林愉磕下去,“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只求侄媳妇放过他,二婶愿意长跪不起。”
小顾氏清楚的知道,傅承昀出手,必定见血,她不能让傅承晗有事。
林愉被抓的吃痛,看着小顾氏冷了脸。
边上已经有议论的声音,林愉恍若未闻。她抽出手,“二婶糊涂了,我如何放过傅承晗?”
“不,是他惹了相爷,只要你和相爷求情,晗儿……晗儿已半日不见人影,不知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他自小矜贵,受不住相爷怒火的。”
“可相爷为何发火,您知道吗?总是有理由的。”林愉看着她,好笑道:“您与相爷至亲,不亲自求情,为何找我一个新嫁娘?”
小顾氏哭道:“相爷自来孤僻,与府上不亲近,你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