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恋爱中的人,说话做事,的确是容易丢了脑子。
圆舞曲的节奏愈发舒缓,及高潮散去后,留下的是祥和的平静。
舒缓如山间溪流。
音符在空中漂浮,不甘一曲终了而跃动。
在音乐结束前,他搂着她完成了一个曼妙的转身。
“噗”。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病态而恐怖。她的身子几乎在一瞬间软了,毫无生机地向地上倒去。
海风带来了子弹,也带来了枪声。
漂浮在空中的意识突然一瞬间又涌回了郑连城的体内,他记起来了,记起了所有。
那年那天,发生在深圳靠海大厦天台的诸多种种。
沈玥的笑容,无边泳池的氛围灯,空气里混杂交织的名贵香水,还有那一声呼啸的枪声。
她红衣如血,血液从伤口处蔓延开来,如一朵盛放的蔷薇。
世界在一倏间崩塌,黑夜与白昼,光与影,交错颠倒,揉捏成无垠的虚无。
“亲爱的,你怎么了?”长相乖巧可爱的女子歪着头打量着郑连城,神情担忧。她看起来十分熟悉,但郑连城却叫不出名字。
意识从他的体内如烟般飘出,悬停在无星的夜空中。
同样的剧情,同样的台词。
他看到两个人如设置好的程序一样,重复着同一句话,走着同一条路。连动作幅度,都是一模一样,一切没有丝毫的改变。
圆舞曲终了,顶替演员,谢幕的是一枚12.7×99毫米NATO子弹。
她又一次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而他则又一次品尝到了浩瀚的虚无。
然后时间回溯,场景重复。
“亲爱的,你怎么了?”长相乖巧可爱的女子歪着头打量着郑连城,神情担忧。她看起来十分熟悉,但郑连城却叫不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