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是不生气,可她在意那矿山。

    趁着章纪堂在家,吃过饭,她就思量着怎么同章纪堂问一问这事。

    没想到男人先开了口。

    “这次他们过来,来得突然,我本想着怎么也要再捱些日子,没想到动作着实快。看来为了矿山也是费了心思。”

    沈如是心下一跳,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

    “矿山?”

    章纪堂点点头,“戚家不知从哪发现了这座山里有铜,偷偷摸摸地采了两年,但这矿岂是好采的?上月矿塌了,两个人埋在了地下,都没出来。他们还想花钱了事,瞒天过海,甚至在地方上,拿了我的名义欺上瞒下,若不是我让姚录留意,特特往禹州去了两回,说不定真被他们瞒下去了。”

    章纪堂说着嗤笑连连,“戚家是做小买卖起家的,发家之后多置田置地,我是真没想到,竟然也有这等胆子,敢偷偷开矿!”

    这若是正经量刑,可是重罪。

    章纪堂刚刚坐上首辅,如果被想要弄他的人抓到,是个绝好的把柄。

    首辅大人还是很谨慎的,不少高官都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沈如是问,“那您是要夺了戚氏这座矿了?”

    “那是自然,采矿这等事,他们本也不够格。”

    沈如是紧跟着问,“那您觉得谁有资格?”

    您瞧我行吗?

    沈如是眨了眨眼。

    可惜首辅大人全没看见,答道,“最好是要开过矿的商户,便是没开过,也要不缺钱的,免得为了那矿山一点两点细碎,让采矿的村民为难。”

    是了,采过矿的有经验,不缺钱的也不会为难人。

    偏偏,沈如是一个都不占。

    她这脸蛋不免僵了僵。

    真是一提钱难倒如是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