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他抱回信家的。
至于回程途中发生了什么,他又遇见了什么,她一概不知。文羡卿在看见信璨的那一刻,一颗湮灭在心底的心脏重归跳动,再然后,听了他的话,文羡卿昏昏沉沉,只想枕在他的怀里。
然后她就被毫不客气的丢在了床上。
“咚”的一声,文羡卿“哎呦”着揉着自己的屁股,不情不愿地被自己砸醒了。
她刚想抱怨,闷着气正要发作,从她醒来到刚睁开眼,再到僵直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就是一瞬的功夫,信璨猝然欺上身来。
文羡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瞳里有怒气,有不满,还有眼神里满眼都是信璨的文羡卿。文羡卿小声,软软地,放低了音调,看着他的眼睛,明知顾问道,“阿璨,怎么了......”
他沉默着,将身子压的更低,文羡卿被迫仰面瘫倒在床上,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迫近的气氛,吞咽了下喉咙。
小腿有些不合时宜地疼,在文羡卿跌落在床时抽搐了一下,令文羡卿眉间乍现短暂的拧动。
那难受的片刻,信璨许是看见了。就在文羡卿呼吸都快要停滞的时候,信璨忽然起身,捧起了她的脚。
文羡卿不明就里,乖顺的让他脱了鞋袜,细细品味着这令人难以琢磨的顺序。
就在文羡卿猜测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时,信璨宽厚的手掌,带着常年练武磨砺出的手茧,按在了她的腿上。
“啊啊啊啊——”
文羡卿反射性地坐起,向前伸出的手臂被信璨眼疾手快地挡在身后。
腿上力道更重,文羡卿死死抱住他的手,将眼泪憋在无声的隐忍和战栗中。
“你还知道疼!”上方传来他还带着怒意的声音,在那个话语里,文羡卿只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因为她的委屈而心疼,似乎...更气了......
所以他到底在起什么!她都这样了!!!
当然,什么可能因为她自作主张,不顾安危,拐带乐贞,不和他商量深入敌腹,自不量力,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还带了这些伤回来...这些理由,文羡卿是不会去思考的!
“哎呦,我头痛。”文羡卿歪在信璨身上,企图躲过这个话题。
这人还是沉默,不管也不理会她,文羡卿撇着唇,挤出两滴眼泪来,泪眼婆娑地抬起眼,找到一个最柔弱的角度,以祈打动他。
然后,信璨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