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
“乐爱卿在大破薛仁杲部后遭遇暗杀?”看着面前化身为裴济的石之轩,杨侑瞪大了眼睛:“现在他如何了?”
“听闻伤势严重,连兵权都让给李阀了!”石之轩躬身回复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杨侑对乐康的感觉不错,毕竟如果没有乐康,他现在别说是什么摄政王了,别人还会不会多看他一眼都是问题。而有乐康在,朝中诸位大臣,哪怕是李渊也要向他执臣子之礼,现在听闻乐康被暗杀伤重,自然是有些慌了。
再成熟,他也不过十二岁啊!
见杨侑如此,石之轩眼中笑意一闪,随后抬起头,一脸严肃道:“殿下,不若先把乐元帅调回来吧。若是乐元帅无事,还能镇得住李阀,若是有一个意外……”
“此言甚是!”杨侑连连点头。乐康可是他制衡李阀的倚仗,若没了乐康,他这摄政王第二天就会消失不见!
但是到案前提笔,想了片刻后,他皱起了眉头,一时不知道如何写具体的命令:“裴卿,这……”
石之轩做出思考的表情片刻后,沉声道:“既然乐元帅已将兵权交付李阀,再收回来也不可能,不若以乐元帅伤重为由,让李阀李建成为帅征讨薛举,从而无力顾及长安。乐元帅将兵权交付李阀,想来也是此意。只是临阵换将乃是大忌……”
杨侑想了想后,冷声道:“不用管了,就这么办便是。李阀若是没攻下薛举,也正好问个罪,打压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
东墙李府。
李渊在听了李南天的汇报后,长叹一声:“幸也!祸也!”
“何出此言?”李南天问道。
“乐康本就因兄长有伤在身,又在战场上动武了,伤势加重,现遭此暗杀,纵使有妙法让伤势恢复,也要数月上年,给了我等经营的时间。只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必然会蛰伏养伤,再想动手已经不可能了。”李渊说完后,再次长叹了一声:“建成来信说薛举那西秦全是废物,倒也没错。大好的机会能浪费了,不是废物是什么?”
“可是乐康重伤之后,他们也得了喘息的机会,倒也不能说是毫无所得。”李南天摇头说完后,又道:“现在摄政王已经下令将兵权交由建成侄儿,让乐康回来了,是否需要让我和神通去杀了他?”
李渊想了想后,摇了摇头:“不必了。南墙那边的荆州军出动三千精兵,在赤凤军的带领下去接乐康了。而且魔门那边的人也出动了,就算兄长和神通武功高深,也别想在这种情况下暗杀他……甚至还可能被他摆一道。”
李南天听了这话,先是有些不服气,随后也是长叹一声:“乐康那厮诡计多端,又知我们不容他,或者真如阀主所料已经布置了手段。”
若是寻常的部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他们去暗杀或许有相当大的机会成功,不过现在乐康重伤,必然会让荆州军小心戒备,再加上出动的荆州军都是精锐,他们想在这种情况下暗杀乐康是不可能办到的。更何况还有魔门的人介入,想动手就更不可能了。
魔门那些人或许战力不强,但是偷鸡摸狗的本事确实厉害,以他们的武功也难保不被发现。而一被发现,三千精兵冲杀,他们的命差不多也就要交代在那了。
“唉……也不知这乐康是幸还是不幸。若他无伤在身,此去西秦,纵使不大胜而归,必然也是压着西秦不敢有丝毫异动,声势更甚。只是重伤在身的他遭此劫难,虽然避过了诸多鬼蜮伎俩,却也难再经营之前的大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