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转移话题的手法未免太生硬,林见脸色不太好看地回答:“看文件。”
他的确没有工作,但主要问题是没有时间工作,而非游手好闲宅在家坐吃山空。但这没有别人知道,甚至舒德元都只是尚在猜测中。旁人眼里林见就是个离开舒家之后就销声匿迹的废物。
当然,这个旁人里包括韩秋时,因为林见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什么文件?”韩秋时顺着他的话问。
“公司的文件。”林见并不避讳说,这些年来都没有人知道,只是因为他们查不出,也没有人来问,“舒德元公司的文件。”
韩秋时目光瞬间变换,只一瞬却又变回刚才的模样,快到林见没有察觉。
“你怎么有?”
林见看他一眼,笑了一下:“原来你也不知道,我是股东呀。”
股东?这次韩秋时的震惊是藏不住的,他放下筷子:“什么时候的事?”
林见不回答,而是把话题又转移了回去:“你不知道,舒逸也不知道吗?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韩秋时眸光闪烁了一下,他避开林见的眼睛:“我都说了……”
“——不,我知道的和你说的不一样。”林见直白地告诉他,“有人告诉我,早上任胜让人带□□堵了,你解决的。”
韩秋时沉默片刻,舔了一下干涩的唇,索性承认:“是,所以呢?我朋友遇到事了,我不能去帮一下?”
果然。
林见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憋着太难受了,他实在不是个能憋住事的人。
“那为什么刚才不直接告诉我呢?”林见问。
韩秋时眉头一紧:“你什么事都调查清楚了,还假惺惺地问什么?”
林见也放下碗筷,往前一推,抽了张纸擦了下嘴,双手撑着脑袋直勾勾地望着韩秋时。
“为什么骗我?”他语气里应该有指责的,他明明想指责的,可脱口后——自己听着都觉得想在委屈地撒娇。
韩秋时大约也和他有同样的感受:“抱歉,我只是觉得那样解释太麻烦,而且你听了会觉得危险。”
“你怕我替你担心?”林见总结了一下他的意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