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闹了一会儿,陆远思才懒洋洋地靠在傅承禹身上说:“这样的日子真好啊,没什么事情要忙,也不会无聊。”
刚解决完盐运的麻烦事时,哪怕日子比现在更清闲,陆远思也没有这么高兴过。
她并非贪图安逸的性子,此时却真心希望时间能停留得更久一些,只可惜时间的流逝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傅承禹无奈地问:“吃饱了没?”
“还要吃点别的才能饱。”陆远思意有所指地舔了一下嘴唇,她枕在傅承禹怀里,说话的时候仰起脑袋,从傅承禹的角度,可以看见她亵衣下雪白的皮肤。
傅承禹垂下眼睛,问:“吃什么?”
陆远思也没起身,她抓住傅承禹的手,指尖在他的掌心画了好几圈儿,最后从他宽大的袖口钻进去,一寸一寸攻城略地,像是一只跳动的火苗,点着了轻羽,烫得人想挣扎,却酥麻到了骨子里,什么动作也做不出。
傅承禹穿戴整齐,虽然只是常服,却也算得上一丝不苟,而陆远思却随意得多,她愈发得寸进尺,弄乱了傅承禹的衣服,就在她把手伸进傅承禹的领口时,终于被傅承禹抓住了手腕。
“远思,”傅承禹的呼吸比平日要重一些,听起来有些咬牙启齿:“我也不是所有时候都能忍得住的。”
陆远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都没做呀,殿下不要诬赖我。”
傅承禹:“……”
“算了,你别动。”傅承禹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抓紧了她的手好让她不要再作怪,同时把人禁锢在怀里,他叹了一口气说:“我如今有些理解你当时为何执意要与我分房睡了。”
看得见吃不着简直是一种折磨,更何况他们如今心意相通,还解开了前世心结,又是小别胜新婚,却先是傅承禹昏迷,再是陆远思葵水,堪称酷刑。
陆远思哈哈笑起来,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傅承禹甚至瞪了她一眼,陆远思只好保证道:“你硌到我了,我保证不动。”
大白天的,傅承禹的耳朵瞬间就红了,他轻咳了一声,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把陆远思的手放开:“你保……”
傅承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远思堵住了嘴,刚刚挣脱的陆远思吻住他的唇,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牙关,灵活地扫荡了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把傅承禹亲得有些把持不住,却在他反攻之时,陆远思突然后退一步,离开了他的进攻范围。
“我去换衣服,一会儿周故就要到了。”陆远思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告诉傅承禹:“勉强算吃饱了,殿下下次仍需努力啊。”
傅承禹:“……”
几个月前,陆远思虽然同样大胆肆意,但在这种事上,绝没有熟练到现在这种地步,他们圆房后陆远思甚至连和傅承禹对视都不敢,被戳穿以后就故作无谓地看着他,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傅承禹突然很想知道,她这段时间都经历了些什么。
陆远思的速度倒是很快,没一会儿便收拾齐整了,出来的时候傅承禹拿起了方才她拿在手上的游记看着,见陆远思出来,这才把书放下,说:“我们出发?”
陆远思整了整衣领,对傅承禹一点头:“走吧。”
盏茗早就备好了马车,陆远思扶着傅承禹上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吩咐道:“洛叶不是想见周故吗?把他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