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进城了,虽然进城的方式有点狗,是趴在安然郡主的马车地下蹭车进城,但这不妨碍她已经进城的事实。稍作打听,陆迟就打听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溜溜达达的朝着第一个目的地而去,兴之所至的赌了几把,用赌赢的钱财在吃了一碗麻辣烫,一份小混沌,两个韭菜盒子。
直到暮色将至,陆迟站在了府邸门口,她抽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铁剑,长剑在手颠了颠。然后便是一剑挥斩而下。
霎时间,就听沉重的门板崩裂,府邸内正守在门内的小厮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僵在原地。
长剑的剑气长驱直入,直直的停在了府邸中的大厅前,正在吃饭的小男孩被吓得哇哇大哭,穿着绫罗绸缎的傅夫人也是神色惊慌,而坐在主位上的傅子郁他抬起头,看向剑气所至的方向。
就见远远的走来了一个人。
傅子郁腾的站起身,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就见提剑的人,有着一张清丽的容貌,那是一个该握着笔描绘丹青的女子,而非是手中提着剑的人。
她看起来和十年前一样,容貌未有分毫变化。
“你……”傅子郁本能的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他想说,你不是死了吗?死在了十年前,那样的穿心一剑,那样一场烧了数天的大火。你怎么还能活着。
“蔓蔓。”傅子郁喃喃的念出那个名字。
陆迟笑了一下,笑的漫不经心。铁剑再次提起。一道带着香气的风袭来,忽的挡在了傅子郁的身前。
梳着妇人髻的女人撑开双臂,护住了身后的傅子郁。
“让开。”陆迟的眼中闪过一抹阴沉,她冷冷的呵斥,剑锋抵在女人的身前。
女人很害怕,她的身体在抖,不停的抖。“若要杀我夫君,便先杀了我。”
“草。”陆迟在傅子郁不可置信的注视下,挠了挠头,脸上浮现出纠结之色。
陆迟叹气,她调转了剑锋的方向,以手指指向傅子郁,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语气,“大妹子啊,你知道你身后护着的这个男人,是个什么姬八玩意吗!”
“蔓……蔓……”傅子郁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陆迟的口中说出来的,记忆中的那个少女,温婉清丽,是个人人称赞的大家闺秀。而此时,这个人,她除了长相,再也看不出半分旧日里陆蔓蔓的模样。
“你口中的夫君,十年前可以为了赵芝兰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推出去挡刀。”
“你胡说。”不等陆迟说完,女人就尖叫着打断了陆迟的话。
“我胡说吗?”陆迟笑容很淡,寡淡中裹挟着嘲讽。“那你敢问傅子郁,我是谁吗?”
女人缓缓的侧头,眼眶红红的看向傅子郁。“夫君,她是谁?”那一声询问,沉重的犹如万吨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