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下令,他没有办法,只好端了那盘草莓再上去。
卧室门口,男人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这几天以来淤塞在心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抬起手刚要敲门,房门却被打开了。
岁初晓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跟他打了个照面。
她冲他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拖着箱子就要走。
孟梁观看了看手里端着的水果,又看了看那把纤瘦的背影,终于没忍住,把人一拉,直接带进了房间里。
随着房门嘭地一声关闭,岁初晓被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男人火气大,手劲儿也大。
岁初晓被他按在那里,感觉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她不想惊扰了楼下的梁丽华,小声挣扎,“你干嘛呀?都弄疼我了……”
女孩声音好听,平时的时候如同潺潺溪水,高兴起来语速加快,就像风过檐铃,欢爱的时候则成了江南烟雨,柔软得可以扯出丝……
而此时,她声音里带点嗔怒,恰如清澈的湖心被投入了一枚有点棱角的卵石。
那枚卵石透过湖水,直接砸在了孟梁观的心上。
听着她的嗔怒,再看着她仿佛又瘦了一圈的小脸,在孟梁观的心里叫嚣憋燥了三天的火气,突然就熄灭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着她说:“你还生气?那天在溪山那样不给我面子。”
岁初晓把他的手推开,别过脸去,看着房门后面那只亮晶晶的门把手,说:“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这软软的一句,像是她的小手抚过他的的心头,所有的褶皱瞬间被熨烫平整。
女人服软了!
这才对,这才是她正常的样子。
孟梁观心头一软,伸手把人拥进怀中,刚要夸她懂事,没想到她伏在他的怀中,幽幽地又来了一句,“咱们都各自好好过吧。”
孟梁观握住岁初晓的肩膀再次把她推离,“你再敢说一遍?”
岁初晓抬头望着他,以前,男人这样深沉而着急的眸光是她最受不了的,可是,此时她却不想让自己心底的脆弱再在他的面前流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