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隔着一个方元申遥遥相对，各自目光中，均是幽火暗冒。
哪怕隔着面纱，顾九霄都能想象出顾琰那肯定异常难看的脸色，他唇角微挑，挑衅道，“你说是吗？”
方元申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忙不迭的笑着应和，“是是是，王爷所言极是。”
顾琰有些听不下去了，他捏紧手掌，缓步踏来，声音清冷，“我听人说，缺什么……才宣扬什么。”
方元申不知怎的，就从这句话里嗅出些火药味来，他的身体抖了抖，慌忙转身冲顾琰行礼，“给长公主请安。”
顾琰点头示意他免礼，含笑看向脸色顿时阴沉了不少的顾九霄，“二哥，你说是吗？”
顾九霄冷漠的暼他一眼，冲方元申道，“还不快去！”
方元申早觉得这兄妹俩的气氛怪怪的，忙起身告退，慌慌张张的走了。
顾琰含笑看向顾九霄，“我猜小纠并不在意二哥去青楼……”
顾九霄冷冷笑了声，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面上却表情不变，淡淡道，“本王的肉体只属于她一个人，别人碰一下她都不乐意，我去青楼，她高兴的起来才怪！”
说罢，他不再多言，与他擦身而过。
顾琰在原地静立半晌，许久，才冷冷勾唇笑了下，朝着宫门而去。
方元申的动作极是迅速，不过大半个时辰，已抵达了平南侯府。
听说他是为了皇后而来，侯府的下人将他恭敬的迎了进去。
他到时，秦艽正边写医案，边叮嘱芙蓉一些细节。
皇后便倚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们，目光恍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元申忙小心翼翼的向行礼，“臣方元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蹙了蹙眉，“你来做什么？”
方元申暼了眼秦艽，笑道，“臣在宫中碰见了定王，定王担心娘娘病情，特意嘱托臣来侯府为娘娘调理。”
皇后听到定王两字，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漫不经心道，“定王有心了。”
她说罢，顺着方元申的视线瞧去，看到秦艽后，似是才恍然，似笑非笑的嗔骂了句，“恐怕他意不在本宫，在他的王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