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玉在戏班子里都算是起得很早的那波人，常年的习惯不易改，她不爱睡懒觉的。可今日是少见的没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她被屋子里窸窸窣窣地穿衣声吵醒。
被惊醒的人，眼皮千斤重是有的，小灵玉挣扎了半晌才支起身子做起来。
男人手里正艰难地系着束衣带。兽形带钩是铜色，因外面透进来的几缕光而泛着微微的灿金色，把小灵玉闪得清醒了几分。
听到床上的响动，男人转身看她，道：“醒了？”
小灵玉初醒，嘴里干干的不想说话，她简单地套上外衣下地，走到呼延卓的身边帮他整理。
男人自然地伸展手臂，颇为内疚道：“一会儿你再睡睡，昨晚累着了。”
……
此时的小灵玉正转到男人身后，闻言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吧。昨日……不就叫了一次水？不过，她手里动作着，却想起昨晚他的种种，突然心里的念想转了个弯儿。
也许大概……是在体谅她嘛？手正摸索着他肩膀那里的一处褶皱，能感受到手掌下的温热。
“肩上有什么东西？”男人感到肩上的停顿问道。
“嗯？”小灵玉回神，继续手上的动作道：“只是瞧着这衣裳精致，原以为我们的戏服就算是个细致的了。”
“哼，”呼延卓轻笑，他转身捏捏小灵玉的脸颊，“改日叫人给你做几身衣裳。”
嗯？
小灵玉瞧见他转身的动作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才觉得这人如此敏感又细心，虽然误会了她的意思，言语间却也透出几分对她的纵容。
纵容？得宠的人才有的奢侈品……
既然如此……小灵玉抬眼瞧他，偷偷一笑，心想：那纵容的底线又在何处？
小灵玉开口前都觉得这是个蠢主意，内心子窝平复了许久，才忍住笑。她拽拽呼延卓暗色麒麟纹衣料，咬唇道：“我就喜欢将军这件，将军给是不给？”
不出意外的，呼延卓不客气地敲了她一个脑瓜蹦儿，道：“你倒是贪心。”
小灵玉捂上脑袋佯装痛极了，蹙着眉揉了揉。呼延卓只是笑看她，，随后不再与她嬉闹，道：“行了，我去上朝了，你去歇着吧！”
小灵玉却坚持着将他送出院子，才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