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还未大亮,裴衍就被沈珂从被窝里冷酷无情地挖了出来。
“师父,我们要去下个地方了。”
裴衍挣扎。
裴衍拒绝。
裴衍想睡觉。
“师父乖,”沈珂软着声音哄,“等到了马车上,徒儿抱着您睡,您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裴衍愤怒地睁开一条眼睛缝,超凶超狠地瞪视混蛋小老攻。
气呼呼地吼:“你个孽徒!”
沈珂低低地笑,掀开车帘护着裴衍进马车:“师父说我是孽徒,我就是孽徒,一切都听师父的。”
裴衍:“……”嘴这么甜,老子还肿么生气?
裴衍一进到马车,就滚到了软垫上。
拉过薄被盖住自己。
睡觉。
忽地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粗暴地扔到混蛋小老攻的怀里。
“你的武器。”
沈珂怔了一怔,心中燃起簇簇欢喜,忙打开小盒子。
绣花……针?
“……师父,”沈珂小声试探,“这怎么用?”
半睡半醒的裴衍从被子里扔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自己看。”
沈珂拿过羊皮纸,羊皮纸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