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应谨反复检查了一番,一旁的谢临始终不离开半步,跟块黏皮糖似的,就一直跟着沈千昭。
沈千昭走到哪,他就跟着到哪。
落在应谨眼里,如那假山之下残余的落石。
多余,碍眼。
直到沈千昭再次出屋子,谢临抬脚就要跟上去时,却被应谨开口唤住留下了。
两人一个坐在里头,一个坐在外头,相隔不过两米远。
应谨薄唇微启,凉薄之语溢出唇齿间,“你从前不是说,男子该有男子的样子,成日围着一个姑娘转,难成大器。”
谢临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那是我从前年少不懂事,不知姑娘家的好。”
水溢入唇齿间,才发觉又是茶水。
他眉头轻蹙,这个应谨魔怔了?
这到哪都揣着茶水喝,上辈子茶树精转世不成?
应谨落在在轮椅扶手上的指尖微微抵着,有些发白,“若是算,你我自小相识,你我情分更深才是。”
为何自河县开始,便一直帮着旁人。
难道儿时情分,还不如这短短两年间的变化。
谢临打开了茶壶盖子,轻轻嗅了嗅那茶水,茶香清冽,像是沈小昭喜欢的。
他摆摆手,不以为然,“你若如此算,那我也是该先帮我哥才是。”
论关系,那谢名还是自己亲大哥呢。
他谢临要帮,那也是帮沈小昭,那宋怀是沈小昭喜欢的,他自然要帮。
“再者......”
谢临突然起身,朝应谨走了过去,最后蹲下身子与他平视,那双眼睛敛去了平日里的纨笑,面色间都透着几分严肃。
“当初,是你自己要离开,舍弃了这份儿时之情,应谨,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