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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军营
深秋的阳光虽是暖洋洋的很舒服,但是李破军也没兴趣跟小胖子在这阳光下唠嗑,当即也是伸伸懒腰,刺眼的阳光刺得李破军眯了眯眼睛,“怎的?杀便杀了,青雀有意见?”说的很是随意,似乎并未动一丝怒气。
李破军话虽然说的很是随意,但是身矮体胖的李泰见得李破军眼睛一张一合的看向他,手扶腰间宝剑,李破军更是比他高了一个头,直感觉一股迫人气息压来,李泰不由得退了一步,擦擦额头微汗,忙是说道:“大哥所为,泰不敢有意见”。
“那不就得了,青雀要记住,君臣有别,须得认清自己的位置,各司其职安分守己,方才走的长远,不然的话就如那不识时务的闾丘俭一般了”。李破军又是拍拍李泰的肩膀,好为人师的教导道,说着瞥了一眼后面那战栗如筛糠一般的开道内侍,又是说道:“该教的还是得多教教”。说罢一努嘴。
身旁的亲卫丘吉会意,上前一步,啪~啪~啪几下,便是挥起刀鞘狠狠的打在那内侍的左右脸,顿时,那内侍的两颊便是红肿的如同猪头,一嘴鲜血,混合着碎牙,却是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吭。
李泰见状嘴角扯了几下,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袖袍里的小胖手也是不由得捏了捏。
“好了,为兄还有事先走了,对了,青雀喜读诗书,不仅儒术,为兄认为老子之学也可看看,《道德经》中的清静无为最是养人,特别是第四十四章最是经典,为兄深以为然”。说着李破军一笑便是翻身上马打马而走了。
独留李泰一人在原地默然,见得李破军走远了,李泰愤然一甩袖子,瞪了一眼那两颊红肿如猪头的内侍,留下一句,“败事有余的废物,发去掖庭宫”便是气呼呼的在侍女的搀扶下爬上了车辇,“回宜秋宫”。
“殿下,那内侍着实无礼,打几下太便宜他了”。陈康在一旁更是愤愤不平的说道。
李破军听了笑了,“不过一无知无畏的小内侍罢了,跟他计较作甚,上天有好生之德,轻人性命却是不好的”。李破军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康听了愕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的个乖乖,殿下也有脸说这个……昨天才眼睛都不眨的杀了一个千石官员,今天在这儿又是不可轻人性命,陈康也是无语了。
来得右卫军衙中堂,里面当值的司吏见得太子殿下驾到,自是不敢怠慢,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后,这热情都弄得李破军不好意思了,好不容易坐下,李破军才说道正事,要见见潞国公侯君集。
司吏一句话把李破军差点噎死,侯君集不在军衙里,李破军翻翻白眼,只得胡乱和这套热乎的司吏谈了几句,顺便装模作样的巡查了一番右卫工作,还别说,这一趟看下来,李破军还真是获益匪浅。
右卫军衙里头长史、录事参军、仓曹参军、奉车都尉、司阶、中候等等属官幕僚应有尽有,各司其职,处理军务井然有序,再看看李破军的神策军,不由得暗自汗颜,这些正式的官职压根就没有,完就是能者多劳,事到谁头上谁干,完毫无章法,看罢了右卫军衙,李破军暗自决定,这回回去一定要把草台班子给搭起来,没有正儿八经的职位整个军队就是乌合之众,李破军是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
听说侯君集去了城北大营里了,李破军心中也是一动,侯君集正在布防京城,主持与突厥战事,自己也当去听听的,正好学习学习,论起冷兵器军团作战,李破军即使再是自傲也不会自认为比侯君集这等百战名将强的,李破军虽是看过恁多兵书战策,千年来更是有无数经典战役了然于胸,但是李破军差的就是经验,而且前世学的也是特种作战,对于大规模军团作战却是不熟悉的,要让他一个从未指挥过万人以上战斗的菜鸟去指挥数万,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兵团作战,他不乱才怪呢。
侯君集在历史上也是
做过一道的行军大总管,行过两次灭国之战的,名将的资本不是吹的,尽管后面性格问题让他走上绝路,但是侯君集值得李破军学习的地方还多的是。
城北大营建在城北玄武门外,那里有可供狩猎野营的西内苑,有着大片的营地。
还没进得营中,便是听得一声声高亢的喝声,那是士兵们正在操练。
近的营门,门口两个持枪卫士便是一横长枪,“军营重地,来人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