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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鸦九(五)
尽管徐老三心中有些不爽,但是毕竟也是个生意人,表面也是思考一番便是歉意的说道:“小郎君,怕是不好意思了,某家不知张鸦九其人”。
嗯,他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故意不说的,李破军直阴翳的眼睛打量着,好半天,发现这汉子似乎真是不知道,但是前番那嘴角的一缕不屑却是很令他怀疑,没办法,李破军直得继续好言询问。
“徐三哥再好好想想,这张鸦九也是这姑臧人氏,与一般也是个好铁匠,能打神兵,便在长安贵人的圈子里,也是颇有名气,我正是从长安得知此奇人才不远千里而来,欲要登门拜访,也是大匠,料想应是听过的,好好想想,李某感激不尽”。
一旁的梁刚听的那是满满的不岔,殿下何等人物,千里迢迢来寻一个铁匠,还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打听,气煞我也,想着便是怒目相向。
徐老三一听,对他做大匠的恭维也是挺高兴,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这行人锦衣佩刀的,六子那娃又说这是长安来的,听的是个公子的名头,说不得是个勋贵子弟,如今也对某家以礼相询,不好得罪,免得外人却说我徐老三不识礼数了。
当下里也是闷着头喃喃说着,“这姑臧城里的铁匠某家也是相熟,却是怎的没听的一个张鸦九的名头呢”。
想了半天也是毫无头绪,便是直言道:“小郎君,非是某家不好仪不帮,某家确实没听过张鸦九的名号”。说着直面李破军等人,以视胸襟坦荡,确实不知。
李破军听了,心里也是没来由的失望,不过也还好,毕竟只是第一家,我就不用恁大个活人,有名有姓,有职业的,还找不到人了。
当下里起身拱手一礼,“多谢徐老三好意,打扰了,告辞”。
出了徐记,六子也是上来说道:“郎君勿泄气,这徐老三自前几年才在此做打铁营生,以前作为府兵常年各地征调,家中的田地都是租给他人的,所以不知,也是常情。”
我去,原来是个常年不在家的,如此一来,倒也说得过去。
“走,去下一家”。
六子又是带路一路去了这安昌门大街的下一家铁匠铺子,这家确实在尽头大街的拐角处,门口放着几个大炉子,两个汉子正在挥汗如雨的打着几把刀剑,门口也没有帘子旗子这样的招牌。
一番交涉,进去见了掌柜的,一个很精明的蓄着山羊须的中年人,西北多豪杰,急公好义之人不见少,这掌柜的又是个生意人,所以也是一团和气,打探一番,却是仍然让李破军失望了,这位胡掌柜的也是没有听说过张鸦九这个人。
李破军也不灰心,抖擞精神又是让六子带路去了下一家,结果一中午跑下来,穿街过巷的问了有五六家打铁铺子,还有几家成品刀剑铺,结果都是对这张鸦九一无所知。
随着正午到来太阳上了中天,正是毒辣,一股子热风袭面而来,还夹带着细细沙尘,李破军的心也是燥热难耐了。
看着六子几个也是额头布满汗水,这“逛街”也是着实累的很,李破军直擦汗道:“走,去家酒楼用点饭食歇会”。
“啊,殿下不如就回咱客栈吧”。六子大概是精打细算的打着算盘过日子,毕竟在天福那头那可是包伙食的,好歹能不饿肚子的,虽然大多是客人的剩下的多的饭食,但是他也是能用的。
“这么远了,回去做甚,就近找个地方。”说了一声还气愤着嘟囔道:这狗屁天气,又干又热,MD,又不是到了塔*克拉*玛干。要是前世的熟人听见了李破军的抱怨,保管也是很吃惊,李破军执行任务的时候,那可是沙漠戈壁热林里安顿的,那么恶劣的环境都是能忍受,如今这区区燥热却是令他失态了,李破军自己怕是也注意这一点,人呐,还是很容易堕落腐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