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称子的头轻声说到:“称子乖,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啊,哥哥送给你!”称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看她那想东西时候的可爱的摸样,我又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称子摇摇头,摆脱我的魔掌,大声的说到:“我要哥哥陪我去游乐圆玩!”我听了这个答案,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这个要求对于人类来说,太正常不过了,不过对于称子来说,这个就有点不好怎么说了,虽然称子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忘掉她的年龄。不过我可不敢忽视她的年龄,一个一千多岁的老小孩
不过看着称子那双渴望的大眼睛,我又不得不想起了想起了她的心理年龄,绝对不会比一个十岁的人类孩子大。胡徽也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插嘴道:“你就答应她吧,她今天上街的时候看见游乐场就动不了了,我和汀苒要带她进去玩她又不答应。她非要等你来一起玩。”称子也跟着点点头说:“对啊,称子看见你们有好多小孩,是爸爸妈妈带着进去玩的。称子只有你一个哥哥,称子要和你进去一起玩。”我看着她眨巴眨巴的眼睛。想不答应都难啊。只好应到:“好吧,哥哥明天就带称子去玩,就当做哥哥给称子的生日礼物,好吧!”称子一高兴就来又在我身上蹭上蹭下了。我心里打量到,标书分给我和许哥的那部分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明天还剩一点收尾工作,许哥一个人应该就可以应付了。想到这里,马上就给许哥打个电话。
跟许哥说了原因,许哥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准了一天的假。我顺便也说了要他明天晚上来一下,他听说是磐石基金的首席操盘手要和他商量事情,就差点没直接跳进电话里面跑过来。我真的搞不明白他到底是建筑专业的还是金融专业的,居然对金融的兴趣这么大。
我打完了电话,汀苒的饭也做好了。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上了桌,这次还多了个小楚,这小子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但是我要他和我们一起坐下来吃饭的时候,这小子打死都不答应。说什么上下有别,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在我少教主的威压下。他只好乖乖的做下了,但是坐下了也不安静,还不停的通过耳机式步话机和手下联络。看来老头的中西结合还是蛮成功的,要修真用步话机。不过这也好节省了修真门为了互相联络而浪费真元。
我看着做在一起的一家人,五个人里面有三个不是正常人,可是坐在一起却是很协调的,汀苒做的菜当然吃的快,一大桌的菜很快就搞定了,令我意外的是吃的最多的居然是称子,这丫头只要是水里游的她一概不拒。真亏了她还是龙了。我们三个大男人都抢不过她。
吃完饭,汀苒又和称子两个看起了电视。胡徽要出去和胡家在上海的人商量下怎样帮我。小楚则出去招呼外面巡逻的兄弟去了,我则一个人钻进了房间,上了下网。已经很久没有上网了,自从我出事以来,不是忙这就是忙那的,天天要学东西,只到今天才有时间上一下网。上了qq,开下邮箱,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便睡觉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陪称子去疯的。我现在睡觉都养成了习惯,睡觉前就先运功,反正内力和真元不要我自己动它们就会自动运。等早上起来就收功。老头也知道我这种练法,问了他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他们要练功必须要自己控制。老头对我这种练法的解释就是,僵尸体质,特殊原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早上难得睡个懒觉,太阳晒到屁股才被称子从床上烦了起来,我迷糊的睁开眼睛,不是吧,我怎么看见天使了,称子今天穿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早上的阳光刚好从卧室的窗户里面照进来。静静的照在称子的身上,他那软软的头发上面被反射出了一个圆圆金圈。在加上她后方的金色的太阳光辉。如果再加上一双毛茸茸的小翅膀,她就真的和天使没两样了。她看见我醒来了。马上爬到胸口上,捏住我的鼻子说:“哥哥,哥哥快起来,胡徽哥哥和汀苒姐姐都起来了,就你一个人最懒了。”我实在被她捏的睡不了了。只好起来了。
打开房门,胡徽和汀苒真的穿戴整齐的坐在客厅里面的,就我一个人还蓬头垢面的,我马上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出门了。
坐上小楚准备好的车子,一家人朝游乐场出发了。到了游乐场才知道称子的威力有多大,这丫头玩完海盗船玩过山车,越是危险的她越要玩,自己玩还不说,还要拉着我们三个一起玩,结果每次都是她在上面上窜下跳,嘻嘻哈哈,一点都不紧张,汀苒却躲在胡徽怀里放身尖叫。搞的我耳朵快麻木了。但是最麻烦的是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两个人都是大美女,汀苒和胡徽有先见之明,先买了副墨镜带上,但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就算带上墨镜照样也引人注目。两个人的身材是没的说。配在一起是天作之合,虽然带上了墨镜,但是露出来的那一部分也显示他们两个是俊男美女组合。而且是超级的那种,他们两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撞电线杆的。
至于称子,就更麻烦了,她这么小,我总不能要她戴墨镜吧,结果就凭她超级可爱的样子,还有活泼的个性,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停下来看一下。最终结果就是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交通堵塞。要不是我和胡徽还有点力气的话恐怕就要被淹没在人海中了。
玩了半天小丫头总算有点累了,吵着要吃东西。我是实在跑不动了。刚刚当了那么久的开路机,累都累死我了,我把小楚喊过来,带他们三个人去吃东西,我随便找了块草皮躺了下来。休息一下。秋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怪舒服的,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阳光,闭着闭着,就这样睡着了。
我睡的米米糊糊的时候,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在我身边响了起来:“先生,先生,醒醒,这里是不可以睡觉的。”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倩影。我看着怎么这么熟悉了,我慢慢的把眼前的这张脸和我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起来。我猛的跳起来,抓住她的手,欣喜若狂的大叫到:“忻萌,你是忻萌,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还能见到你。”“忻萌”痛苦的叫道:“你放手,你捏的我痛。我不是什么忻萌,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我听见她叫声,马上放开手。着急的问到:“伤到哪里,你哪里痛,我真是该死,我没有想到我力气比原来大了些。真的是对不起,对不起哦!”
我现在已经手足无措了,梦想了五年的面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忻萌”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先生,我不是什么忻萌。”她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说:“我叫孟珂,是巨星游乐场的服务员。”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醒了过来,我仔细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我不会认错的,无数个夜里令我惊醒过来的是这张脸,常常让我对着天空发呆的是这张脸。被我压在枕头下的同样是这张脸,我确定,我不会认错。我紧紧的抓住“忻萌”的双肩吼到:“你看清楚啊,我是李天翼啊,你不认得我啊了。你难道不记得我们的一切了。”“忻萌”用力的想挣脱我的掌握。同时冷静的说道:“先生请你自重点,我真不是你说的忻萌,我只是一个服务员,我看见你在不准践踏的草皮上睡着了。我才来喊你的。”
我无力的放开了我的双手,我的忻萌不会不认识我的,她不会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和我说话的,她不是我的忻萌。就算两个人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却不可能拥有的一样的灵魂。我忻萌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这种从美梦跌落到现实的剧痛,让我无法适应。我无力的瘫坐在草地上。我甚至感觉不到一点我活着的证据。我只能咒马上天,既然你夺走了我的忻萌,你为什么又要给我希望。这种梦想幻灭的感觉带来的一种锥心的痛苦,往日的回忆象被炸开的大坝,在我脑海里面肆意冲撞。它们狂乱的冲击着我的每条脑神经。我脑海里面一时之间全是忻萌的身影。笑着的她,痛苦的她,微笑着的她,忧郁的她。坐着的她
一时间,我进入了无意识状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能听到那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先生,你没事吗!”我不敢再去看那张脸。我侧着脸站起来。有气无力的答到:“我没事,你走吧,我不会在踩你们的草皮的。”可是她还不走。还在那里说道:“可是先生,你的脸色很差啊!我看还是我帮你喊医生吧!”我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大吼道:“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你快点给我走。”我拖着无力的身体,一步步的象草皮外面挪过去。在就要走出草皮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了。眼前一黑,沉沉的象地上倒去。我最后的感觉就好象有一个软软,香香的物体接住了我。
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张开了我那双好象有千斤重的眼皮。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称子可爱的小脸。她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看着我,还不到一个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一看见我睁开眼睛马上“哇!”的一声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娇声说到:“称子好怕,刚刚哥哥怎么样都动不了,我以为哥哥醒不过来了。称子不要哥哥死!”我马上安慰到称子说:“哥哥不会死,哥哥还要陪称子啊,哥哥怎么会舍得把称子一个抛下呢?”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设施很简陋。我现在很显然是躺在游乐圆的医护室。汀苒,胡徽,小楚都焦急的站我周围。而称子是干脆爬到了床上。蹲在我旁边。见我醒了过来,胡徽首先说到:“你刚刚怎么了,你全身的真元都乱了套了,还好你的体质比较特殊,只是晕了一下,我们都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大麻烦。小楚刚准备给你疗伤。哪知道你全身的真元自动流动。把乱了的真元慢慢的收拢了回来,而且还在自动吸收外界的阴气。”小楚也接着说道:“少教主,你刚刚来的时候吓死我们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面色白的跟纸一样。我急的马上给教主打电话。教主说你只是岔了点气,以你的体质。应该没什么事。但是他老人家还是不放心,说是如果半个小时后你还是不醒,就要我们给他打电话。他马上赶过来。”
汀苒责怪到:“天翼,你也真是的,怎么我离开了才这么会你就出事了。还好人家孟珂小姐把你送到了这里。要不你出事了我们都不知道。”我看着一脸担心的他们,歉意的说到:“对不起大家了,让大家担心了,我没什么事,就和小楚说的那样,我练功的时候岔了点气。现在没事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号称不死的啊?”
我努力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状况是恢复过来了,但是心里的伤痕却加深了一点。
我抱着称子走出了医护室的观察室,正在外面门诊室的医生看见我出来了,都吃了一惊,忙问到:“先生你就好了吗?你有心脏病就多休息会。不要这么快动。”心脏病,我回头询问的望了望胡徽。胡徽马上走过来耳语道:“你刚刚那个样子,我们又不可能让医生给你看看,你也知道你没心跳的。我们只好给你编了个心脏病。”我明白过来,马上对着医生答到:“谢谢医生关心了,我这是老毛病了,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没事了。”医生点了点头说:“你自己认为没有事就好了。以后自己小心点就可以了。”
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了一个人。我正在和医生说话也没留意。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在我耳边想起:“先生你没事了吧!”“没事了!”我转头顺口答到。这个时候,我又看见了那张脸,怎么又是她。我在心里无力的低喊到。刚刚勉强压抑的各种思绪又一起涌上心口。我实在忍受不住胸口的剧痛。“扑”的喷出一大口鲜血。我紧紧按着还在一阵阵抽痛的心脏。虚弱的蹲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