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些证据交给谁呢?
余端礼?
葛邲摇了摇头,余端礼眼下都自身难保。
周必大或是留正派的人,可他们派谁去了,是明查,还是暗访。已经派了,还是正准备派。
想到这里,葛邲苦涩的一笑。
葛家三姑娘给葛邲的茶里添了热水:“爹爹。”
葛邲说道:“三儿,爹爹苦思,这事若想真正解决的好,最关键的一步,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到咱家,这个人却是爹爹最不想面对的。当然,比面对他爹还能好点,韩家绛哥儿。磨墨。”
葛家三姑娘赶紧卷起袖子,开始磨墨。
葛邲又说道:“韩绛,比想像之中的还厉害,秀州之事就已经让为父看到他的手段。为父想过好些人,周相、留枢密不合适,不论交情,只说这事他们不可能替为父出头。其余人与此事无关,也牵扯不上。”
葛家三姑娘傻傻的说了一句:“有钱家大姑娘的信,韩家绛哥儿肯定会帮咱家。”
“就凭一封信!可能吗?”葛邲摇了摇头:“听闻放翁也去了,韩绛还请了仲行公出山,但他们非官身,所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韩绛。”
葛家三姑娘不服气的说了一句:“韩家绛哥儿一定会把钱家大姑娘的话放在心上的,这是钱家大姑娘亲口说的。”
葛邲点点头:“姑且信吧,两手准备。若韩绛愿意相助,这份人情为父一定还给韩家。若不相助,也不怪他,为父也还有办法,只是没有他相助这么好。”
葛家三姑娘这才想起钱歆瑶给她的东西,磨好墨之后赶紧去取出来。
“爹爹,这是韩家绛哥儿派人给钱家大姑娘送的,她分了我一份。”
“是什么?”
两个袋子里装的都是雪白的细粉。
比起面粉粗。
葛邲手心有汗,糖在他手心很快就化了。
化了之后,葛邲感觉这是糖,用舌头尝了一口:“是糖,竟然是如雪一样的白的糖。”
另一只袋子葛邲也尝了:“如雪一样白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