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绛说的理论其他人没听懂。
虞枢娘听懂了,便对自已的夫君张熠说道:“一把上上等精铸镔铁刀,你能用一辈子,还可以传给儿子。换成普通的刀,怕是上了战场用一次就要回炉重铸,便是这个道理。”
换成用刀来形容张熠就懂了:“高,果真是高。”
韩绛乐呵呵的笑着:“持家过日子,这是我的强项。”
翟家二姑娘这时插了一句嘴:“持家不是家中妇人的事吗?男子理应主外。若哥儿持家,那钱家大姑娘愿意?”
韩绛叹了一口气:“咱们关起门说话,可别传出去。那败家婆娘,让她持家我估计连饭都吃不起了,我家,我持家。”
钱家大姑娘是临安府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名门闺秀,竟然不会持家。
要知道,高门大户的姑娘,那怕是庶女,持家是从小都要必学的课程,说钱家姑娘不会持家。
没人信。
这一边聊着,众人入厅。
宋时宴会已经是圆桌,或是长条方桌。
此时两边分桌,男女自然是不能同桌的,倒是中间没了屏风。
韩绛选的类似于后世自助餐的摆法,菜由小推车送到各人面前,喜欢了就会有仆婢将小碟放在面前,不喜欢则不取。
虞枢娘从另一边桌拿着一只酒杯站了起来:“绛哥儿,今个有件事要问个清楚。”
韩绛心中不由的紧张了一下,可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的微笑。
虞枢娘在这个时候,以这种语气问话。
肯定不是公务,也不会是那些秘密的事,因为仆婢都在不可能问秘密的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问私事、家事。
韩绛清楚,自已和虞家眼下只有一封礼貌性的书信来往,有些秘密的事情是通过刘锐为中间人在办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镇安侯府与陆远伯府之间的那些事了。
罢了。
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