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文想着秦梓曦的眼泪,在日记本上写道:
·哦,原来你这个秦梓曦,你还有字呀,有号呀,你不只是叫秦光、叫大光,你还叫泪啊!呵呵,你别叫泪了,你应该叫喜!你想啊,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想体会而没有机会像你这样,能体会到人世间那种稀有的、广而深的情体味啊!看你体味得多深刻!嘿嘿嘿嘿,我这么一说,你高兴了吧?你喜了吧?说你叫喜不错吧?嘻嘻嘻嘻!
·还有啊,不是我说你,本来我在干地儿站着,不设防你的泪雨水哗嚓一下,就淋下来一米六一深,把人家的脸都淹到水里了,让人家只露出个眉毛以上的头顶尖儿!人家仔细想想,不管怎么说,你这泪雨水也是为人家而下、为人家而流!人家是谁?人家就是我啊!喜,你是哥们儿,你也真够铁哥们儿的!嗯,算个爷们儿,崇拜!
郑晓文写完,她又忍不住笑完,心里算是平静了。刚平静两秒钟,她想起早饭前在日记里写了乔翔、杨依林,现在又写了秦梓曦,心里说:以后翻看日记,再看到这些文字,就会忍不住发笑,那就太开心了。这些日记就是我的开心果,真好!真的很好!她心里想着,想着,又在日记本上写起来:
·呵呵呵呵,真的是好开心啊!这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群人,能让我毫不犹豫地从我珍贵的彩丝袋中,抽出七彩丝线盘结成发光的文字,然后把这些文字穿成一串一串的语言,献给我的梦的世界……我还有很多,很多,发光的文字要穿成串儿呢,今天的这一串儿,就暂且穿到这儿吧!
郑晓文写完这一段话,她松一口气正想工作,忽然,心里又想到了这段时间里的一些事,心情又复杂起来,她想着问着自己: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是啊,我郑晓文为什么非要躲起来啊?看看眼前这情形,看看刚才院里那两人的心情状态,一个哭,一个踢的,这样躲着的办法能解决问题?
郑晓文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早上刚看过杨依林歌词里的‘为什么你要用隐藏来对待’。她的心情只轻松了那一会儿,此刻她的思绪,又开始七上八下翻腾缠绕起来。也不知她是陷入了无计可施的不爽,或是无计可施的急切,她很快拿出刚放进抽屉里的日记本,在上面刷刷刷就写下了:
·这是干什么呀这是?!别看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我并没有让命运给我摆布傻!我好着呢!我好好的一个人,我干吗要隐藏?!我为什么要隐藏??!!
郑晓文写到这里,她只思索了一下,就想出来一个标题,又不忿儿地“哼!”了一声,就在日记本上刷刷地写了个标题《隐藏?》,紧接着就在标题下面写起来:
·何须隐藏?!活生生的人,真实做自己。白亮的纸,跳动的文字,鲜明的笔触,善美的心灵,能在所有人眼前!
·何须隐藏?!阳光明媚,山海欢娱,浪花隐隐约约,峰峦伏伏起起,任谁欣赏无错,这是天地同赋的自由!
·何须隐藏?!晴宇朗空,天高地阔。长乡宽城,路街畅行,人雀闹处,你来我往,谁顾谁又奈何?
·何须隐藏?!喜乐忧闷,稚憨成熟,处处点点,几乎全盘托出,只剩下一,那是无奈笨拙之举!这笨拙世人皆有,岂止我一人?!
·何须隐藏?!朦胧中惊喜,迷途中发现,清醒里自知,挥挥手一笑过去,自然理智的规律。一笑过去,不留任何痕迹,没有任何痕迹。
郑晓文这一番感慨之后,她呼了一口长气,感觉心里轻松了许多。她站起身在屋里走走,搓搓双手,又抬双手搓搓脸、理理头发,这才又坐下来准备工作。
她刚刚坐下,一看到没有放回抽屉里的日记本,她的思想又拐了弯,心里又想着:你郑晓文几乎天天都写日记,可你从没有写过什么叫日记,你既然写日记,你就必须得从根儿上明白日记是什么,什么叫日记!她心里想着,翻开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了:
·那,什么叫日记呢?哎呀,日记不就是这嘛,就是呀:一日所思,一日所遇,一日所为,一日所闻,一日所见的文字记录!哟,你都这么明白了,那你此刻就下笔写呀,写你的日记呀!
·切,写就写,谁还怕你不成?你就看着我写吧:日记在心里是心语、也是心情;说出来是话;写出来是日记,也是作品;日记是记录当天发生、或是当天想到的事;过了那个当天,那些事可能就忘了,不过,有些日记里的事是刻骨铭心的,过后的日子里,不用再去翻看往日日记,有暇就会想起来。得,收笔!
郑晓文写完看看她笔下的文字,她笑了,这一次笑得很轻松,自语说:“写写文字,换换思想,坏心情很快就会变得好起来,用这种办法真的很管用哦!那,你郑妮妮既然说管用,用着的时候,你就只管用喽!嘿嘿!”自语完,静心坐下工作起来。
郑爸爸跟着乔翔、秦梓曦来到大门外,郑爸爸从竹筐里拿出一副比较宽长的对联说:“大门上贴这一副对联。”
大门上的对联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