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婧暂住的病房里,宇文刚收到网上风向改变的消息。
一时之间有些招架不住。
他们做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惊动了一些媒体,现在要在那些媒体之前把事情解释清楚,是几乎不太可能了。至少短时间内是办不到了。
“说说这事情怎么能变成这样?”宇文刚和夫人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原本这些事情是几乎不可能有破绽的。
谁知现在,不仅有了破绽,而且还这么大,如果谁最开始的时候网络上有很多人同情宇文婧,指责打分的大学教师,现在,这些人就反过来指责宇文婧居心不良。
毕竟,雇佣黑客这样的罪名,在华夏国,是重罪。
华夏国各家单位对于黑客和间谍的渗入一直都很防备,所以华夏政府对间谍黑客以及一些在网络上传播谣言的人是,一向都是毫不手软的。
现在,宇文婧的罪名已经坐实,甚至云京的公安机关对于宇文婧即将采取强制措施,只是因为人现在在医院,所以不太好动手而已。
因为有造假的嫌疑,所以也有一部分人怀疑。宇文婧究竟是不是因为自杀而需要立刻抢救,并因此导致身体情况不符合采取强制措施的标准。
两相印证,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需要打上一个问号,所以网络上也有人呼吁警方立刻对当事人的身体情况做一个公正的司法调查。
不过在当事人明确在医院的情况下,警方没有实际的证据是不可能强制进行司法调查的,这和司法程序并不符合,所以也算是给她们赢得了一点喘息的机会。
宇文刚夫妇在网络上突然改变的风向打的措手不及。其实如果网络上的风向不改变,之后应该做些什么他是知道的,他的目的就是替女儿讨回公道,至少,一向都是尖子生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挂着竞赛倒数第一名的成绩,这一点是绝不可能的。
他原本已经打算用女儿的身体情况向学校施压,学校基于息事宁人的态度一般也会同意他的要求,可谁知道现在事情闹成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不少人质疑女儿的真实身体情况,众多的媒体打爆了他的电话,网络上也已经有人人肉出他们的所有信息,现在那些帖子里早已是骂翻天了。
倘若事情再糟糕一些,她今天离开医院回家的路上就该有人拿着砖头了,其实这一切都好解决,网络上的舆论过两天也就消散了。要命的是警方对这件事情的介入和跟进实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原本他没有打算把事情上升到这个地步,可现在警方已介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麻烦了,警方会程跟进,那么他想要再做假,就绝不可能,那么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到最后又该如何收尾,却又是一场闹剧了。
“这可怎么办?”比起宇文刚,他的夫人对此更加的焦虑。
因为她考虑的实在是太久远了,这件事情作假,一旦被拆穿,那就不仅仅是成绩的问题了,还有名誉,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医生,女儿将来也是要到医院工作的这么一档子,事情出来在圈子里能穿多久他们不知道,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能穿很久很久,那到时候女儿怎么工作,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找对象,怎么嫁人,怎么成家……
这一系列的问题就好像瞬间穿越一般,顿时摆在了这位母亲的面前。
“我怎么知道?”宇文刚有些苦笑,警方对于这件事情的介入出乎他的意料,而现在他要完绕开这个部门是绝不可能的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什么怎么办,我自杀又不是假的,就算是媒体记者来拍,我也是这个病殃殃的样子,让他们去骂吧,造假,见过造假真割腕的嘛!”不知何时,躺在病床上的宇文婧忽然开口。
此时的她虽然脸色苍白,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虚弱的样子,反而是中气十足,这十足的中气和她那有些惨白的脸色,实在是不搭调,颇有些恐怖的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