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芊芊把丁家母女安顿在小客厅,寻了个伙计让他去请孙老大夫。

    孙老大夫领着个小徒弟先帮她看了看腿,说已经没有大碍,抹点药酒就是。

    仔细为丁氏诊治一番,嘱咐道:“有些失血过多,好好养着,每日吃些大枣猪肝之类。”

    忍了又忍才道:“紫茄花莫要再喝了,如今身子虚,扛不住。”

    时芊芊莫名其妙,花婆子问道:“什么紫茄花?”

    孙老大夫:“咦,紫茄花有避孕功效,你家女儿瞳孔带有淡淡的紫色,右脉轻浮,这是长期饮用紫茄花之状。”

    这一句解释的话,如同焦雷,打了花婆子一个懵逼,也惊醒了丁菊。

    花婆婆咬牙切齿:“阿菊,秦世嵋好恶毒的心思,他不想你生下孩儿,日日给你下药,你还不死心么?”

    丁氏茫然无措,这些年因为她不能诞下孩儿,自觉矮人一等,对秦世嵋有求必应。

    孙老大夫的诊断告诉她,这是枕边人的亲手种下的果。

    每一次他不辞辛劳,亲自陪着她去看大夫,原来以为这是他的体贴,现在看来,不过是提前与大夫串通一气,让她一直蒙在鼓里。

    她满心的信任,依恋像一场笑话一样。

    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时芊芊劝道:“丁姐姐,你的青春已经错付,及时止损才是正理,不如和离罢。”

    丁菊身子一僵:“和离,和离后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活下去?”

    花婆子也出声劝道:“阿菊,和离罢,我们娘两种花卖花不好么?难道你还要自甘为妾?继续忍受那厮丑恶的嘴脸?”

    时芊芊郁闷极了,总觉得一块石头堵在心里,搬不走,挪不动。

    她不晓得如何才能帮到丁菊。

    想起裴扬对她的忽冷忽热,眼角一酸,委屈的泪珠啪啪啪往下掉,客厅里三人哭作一团。

    倒是丁氏哭完了,红着眼睛苦笑:“我遇人不淑,哭也就算了,时妹妹,你哭什么?

    七夕和你约会的男子人才表表,眼光真诚,坦坦荡荡,是个良人,自然不会像秦世嵋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