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今有些感慨的开口道:“好像我自进宫总是在喝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跟这宫里五行不合?”
裴圻白将药碗递给安月,伸手抚上她的秀发‌:“这人病了就跟平日不一样了,我记得你是最不信这些五行之说的。”
花若今靠了回去,叹道:“是啊,可是有时候真的是由不得你不信。”
“圣上恕罪,”杜公公突然进来道:“李娘娘遣人来请,说有要事要见皇上。”
裴圻白手一顿,柔声对花若今道:“那你先睡吧,我过去看看。”
花若今点点头,躺了下去,裴圻白给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带着杜公公走了。
安月见皇帝走了就嘟了嘴:“这个李妃竟然在娘娘这抢人了,不过得宠了些,就这样张狂起来。”
安意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多说。她看向花若今,见她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平静而安宁的呼吸着,似是没有听到安月刚刚说的话。
安意示意安月跟她悄悄出去,出了殿门,安意扯着她的衣袖道:“平日里你口无遮拦的,我也懒得说你,如今你竟越发‌不成体‌统了。娘娘还病着‌,你说那些话岂不是让娘娘心‌里不痛快。”
她松开衣袖,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安月腾出一只手:“我说的是实话啊,娘娘就是对她们太宽容了,如今一个个的都快骑到娘娘头上了。”
安意又戳了戳她的额角:“那是娘娘的事,娘娘自有主张,你可不能再这样多嘴了。”
“行了,我知道了。”安月捂着‌额头,嘟嘟喃喃的。
安意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回寝殿了。安月将药碗递于一旁的小宫女,自己也回住处安歇了。
芊青宫里,主殿灯火辉煌,殿内除了杜公公,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殿外门口倒是站着‌两个宫女等候随时传唤。李妃攥着帕子坐在下首的位置上,不时的抬头看向上方的裴圻白。
裴圻白轻抬眼皮,扫了一眼李妃道:“你这病好了?”
李妃起身跪地道:“禀皇上,臣妾已经无事了,因着‌臣妾这病耽误了皇上的事,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朕的事情再重要也不如治病重要。”裴圻白缓和了语气,轻轻合上茶盖,“你找朕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李妃起身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上,杜公公接过转呈,裴圻白打开看了一会,笑了起来,眉间的冷意都被这笑容冲淡了。
“好,好,朕没有看错你,”裴圻白高兴的站起来,激动来回走动:“待待朕想想该怎么奖赏你好。”
“或者李妃你有什么想要的,也可以提出来。”裴圻白合上册子对着李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