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她先回到房间,身子一倒,躺在床上。
孙泽宇后一步进房,关切的问她,“你要是害怕就和我说说话,别都闷在心里。”
饭桌上她那异常的反应,他也是瞧见了的,要说对着那地痞流氓,她撸起袖子上去就打,可一个女人家看到了死人,谁不害怕呢。
当时就她一个人身边,连个支应的人都没有,看她回来时还紧紧搂着黄眉,就知她是怕的。
林娇娇翻了个身,卷起一点被子裹在身上,“就是脑海里那个画面一直挥之不去,爹说他不是被外面的人害的,那话里有话,遮遮掩掩的样子,像是知道些什么。”
“你就别想了,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时就知道了。”
虽然是这么说,林娇娇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态,说不想就不想。
孙泽宇见她情绪不对,转身关了房门也上了床,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别怕,有我在呢。”
她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嗯’了一声。
这个春节,四喜村因着孙泽开这条人命,气氛变得不那么喜庆,家家户户谈论的都是有关于孙泽开突然上吊身亡的事情,而在孙泽开死的前一日,孙泽花差点儿侮辱了陈家媳妇儿的那事,已经无人再提起。
毕竟比起死人的事,其他的都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再被人念叨。
在家休息了两日,林娇娇也没有听到孙家那边传出什么消息,不过孙泽开的丧事却开始在筹备,宅子外面挂起了白绸布和白灯笼,里面设起了灵堂,不过由于孙泽开年纪轻,在村里的朋友不多,老人家不会特别去灵堂悼念小辈,这灵堂大概只有孙家自己人在守着。
孙树新作为死者的叔叔,还是过去悼念了下,至于守灵,则由孙家那些小辈负责。
这日,孙泽宇随着孙树新要过去一趟,林娇娇也跟随前往,一路上,孙树新颇为担心的频频看她的神色,“娇娇啊,你要是害怕,就别跟我们去了,反正也只是过去问候下,过几日就该上山下葬,到时你去露个面就成。”
这会儿灵堂里还摆放着孙泽开的棺木,他的遗体放在棺木里,棺材盖还没完全封上,主要是为了给那些来悼念的亲人最后看他一眼。
昨日孙树新去看他时,虽然这眼睛是闭上了,嘴也好好的合上,可铁青色的脸瞧着还是有几分渗人。
他那大侄子孙泽花,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跪在那灵位前边,连来了人也没有反应,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孙泽开的灵位,不知在想什么。
他就怕林娇娇去到那样的场面,再被吓着。
“没事,我不怕。”
她向孙树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