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吴小花这样的人,目光短浅,自己过得好了就四处向人得瑟,若是以后他们这门亲事没成,看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洋洋得意。
林娇娇心里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这想法似乎有一丝恶毒,古代这姑娘要是被人退亲,对名声影响是非常大的,她抬头看看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心里默念到,老天爷这么忙,大概也听不到她的心声吧。
从那茶楼出来后,林娇娇在路边摊子上买了些吃的,走回客栈,之后自己在房间里吃个晚饭,夜里没再出来。
虽说她力气大,不怕别人欺负,可这女人家夜里一个人走在外面,总归是有些不安全,加上这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孙泽宇正身处贡院之内,要到明日晚上才能够出来,没有孙泽宇作陪,夜里林娇娇还是情愿在房间里看看夜景,早些休息为好。
而此时身在贡院内正努力应付考试的孙泽宇,抬头看着那半圆的月亮,心里有一丝担心,林娇娇一个人是否能够照顾好自己,这时候一分神,手里毛笔滴了一滴墨在纸上,之前写的那些便只能作废了。
他将那写了三四行的纸丢在一旁,定了定神,又重新下笔开始写,这次考试的试卷许多知识点都是他有复习到的,只要好好作答,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孙泽宇胸有成竹的在纸上缓缓写下自己的答案,只不过再是熟悉的考题,回答起来也要写上好几张纸的内容。
这书写的字迹以及卷面的整洁,也时刻影响着考官对这份试卷的评分,他每写一个字都要十分小心,若是写错了,便只能从头开始。
夜色渐深,可是他左右两边考棚里的考生似乎都还在挑灯夜战,孙泽宇也不敢太早休息,挺直了腰杆继续书写答案。
对于贡院考场内的考生来说,两天的时间漫长而煎熬,可对于外面等待中的家属们,便觉得好过多了。
房间里没有努力温书的人,他们想在房间或躺或坐,或是找人聊天都不成问题,这时间自然就过得快些。
第二日下午,林娇娇呆在房间里休息,不想外面有人敲门,她一想这大白天的她也没什么其他需要,这午饭刚刚吃过,想来也不会是店伙计,
她走过去门后边,大声问了一句,“谁呀?”
外头传来吴小花那娇滴滴的声音,“表嫂,是我。”
林娇娇那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她还敢再来找她呢,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自己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的?
林娇娇把门打开,站在门口冲吴小花问道,“小花表妹怎么找到这来了?”
“哎呀!这附近的客栈住着的都是来夏州参加乡试的书生,我未婚夫也是和表哥在同一家书院念书,我就随口问了问,就知道你在这啦,说来也是不巧,之前从县城坐马车过来,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们,到了夏州分了客栈,我们又刚好被分在别的客栈,要不是在茶楼遇到表嫂,我还不知道表哥是今年参加乡试呢,我记得之前听姑母提过,表哥是今年才去的书院念书,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呀,就来参加乡试,能成吗?”
吴小花进不去房间里也不介意,就站在房间门口和她聊起来。
林娇娇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这丫头牙尖嘴利的,现在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自己找了个满意的未婚夫婿,就开始嫌弃孙泽宇,也不想想那不久之前,是谁趁着他喝醉酒之际,想趁人之危、生米煮成熟饭的?不过是奸计未能得逞罢了,现在倒好,自己过好了还要过来踩人家几脚,这小家子气也是没谁了。
林娇娇两手交叉,环抱于胸前,“是呀!你表哥今年二月份才参加的县试,之后又连着参加了院式,再之后就是现在的乡试。每一场考核,你表哥都过得很轻松,我想这一次也难不倒他。一个人获取知识的多少,和他在书院念了多久书是没有关
系的,念书也得看天分啊,有天分的人不需要过多努力,也能够取得好成绩,也就是那些笨一点的,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去苦心钻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