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逸坐在靠着窗边的位置上,一双眸子看向浣溪国驿馆的位置,嘴角的笑容略显的颇有深意,食指在窗柩上时不时的敲击一下,眼中的亮光也随着食指敲响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在眼中亮了又灭,灭了有亮,就像是掌握棋局的执棋之人一样。
王喜看见徐静逸突然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心中明了,上前几步,“殿下,和我们预料的一模一样,万生并没有相信大齐刑部的人,不会说出来分尸的人。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呢?”
徐静逸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块翡翠玉佩,若是仔细的看会发现玉佩上面还刻有一个小字——“陆”,徐静逸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那一个文字,嘴角缓缓扬起,“公羊南淑不是对陆君屹有想法吗?告诉公羊厉轩,孤愿意帮他一把。”
王喜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徐静逸看向浣溪国灯火通明的驿馆,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若是公羊南淑嫁入了大齐,对公羊厉轩这个真正意义上面的太子来说才是掌握权利的开始,公羊厉轩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一个绝佳的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的驿馆二楼的房间里面,公羊厉轩看着脖颈包的就像是粗了整整一圈的公羊南淑,眼中有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长姐,你也应该看见了今日大齐太子对你的态度,难不成你还要执意嫁入大齐不成?”
公羊南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一双眸子依旧微微低垂着,没有抬头,“怎么,你已经成为了浣溪国的太子,却还没有发现你身为太子所有的思量都应该以大局为重?本宫不能成为太子妃,但是嫁入东宫只会对大齐百利而无一害,不管是皇上还是百官都不会放弃这一个机会的。”
公羊南淑说完,似乎是自嘲的笑了一声,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公羊厉轩,眼中的眼神就像是可以将人看透一样,“再说了,本宫走了,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一直被本宫压在下面的感觉不好吧,那你更应该早早的帮助本宫,而不是待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语。”
公羊南淑淡淡的扫了一眼公羊厉轩,自己的弟弟是一个什么性子自己心里清楚,天家无亲情,早在公羊厉轩生下来的时候,公羊南淑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只会是自己的敌人。公羊南淑没有继续说任何的话语,径直的走了出去。
公羊厉轩坐在房间里面,面上浑然没有刚才面对公羊南淑的时候的慌张与惶惑不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公羊厉轩嘴角缓缓扬起,有的人就是喜欢自作聪明。公羊厉轩看着公羊南淑刚才坐着的位置,眼中多了几分不屑,薄唇微启,“不自量力。”
纪言柒看着和自己坐在同一辆马车里面的纪楚尧和苏煦阳两个人,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会**,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无奈地问道:“现在才刚刚入秋的时节,这天气不热也不冷,你们到是和我说说,我们要到这玉华山闲置的庄子上面来干嘛?”
纪楚尧始终带着一脸的笑意,余光瞟到自己身边明显有一些心不在焉的苏煦阳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纪楚尧将自己的实现拉了回来看向自己的妹妹,嘴角微微上扬,“那可是哥哥送给你的庄子,你难道不去看看?”
纪言柒注意到纪楚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左方,甚至还带上了用手抚摸鼻尖的动作,就知道这一次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纪言柒向后靠了靠,感受到自己身后靠枕的柔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眼前这两个人又不会买了自己,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纪楚尧见纪言柒没有继续追问,一颗高高悬挂起来的心才缓缓落下。纪楚尧伸出手戳了戳自己身边就像是没有了魂魄的苏煦阳,眨了眨眼睛,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煦阳面上多了几分苦笑,微微摇了摇头,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吗?
纪楚尧若尤其事的点了点头,岂止是明显可以说,这段时间不管是在纪家还是在刑部,苏煦阳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以纪言柒的性子肯定早早的就发现了,苏煦阳竟然还是一个字都不提。
苏煦阳看到纪楚尧眼中闪烁着不赞同的光芒,余光看了一眼枕在靠枕上小憩的纪言柒,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是随即又被坚定所取代的一干二净。苏煦阳摇了摇头,不到时候,还没有到时间。
这边的二人才刚刚眼神交流完没有一会,就感受到马车缓缓减速停了下来。纪楚尧坐在靠门的位置,皱了皱眉头,伸手将帘子掀开一条缝,低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了下来?”
车夫抻着脖子向前面张望了一下,皱着眉头回道:“前面看上去像是有两辆马车撞到了一起,一辆是周尚书府邸的马车,另一辆好像是使臣的马车。”
纪楚尧皱了皱眉头,从帘子的缝隙向着前方看了过去,就看见两个女人站在马车前面,面上都是冷若冰霜的寒意。纪楚尧嘴角的笑意凝固了几分,周文汐可是出了名的暴性子,现在碰上一个出了名的公羊南淑,这也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去。
就在纪楚尧将帘子放下来,准备在车里小走一会,等待道路的疏通的时候,前面站着的周文汐看见了这边纪家的马车。
周文汐斜着眼睛瞟了一眼公羊南淑,前几日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了自己公羊南淑这一次来到大齐,目标可是直直的指向自己的表哥。周文汐没有忍住撇了撇嘴角,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配得上自己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