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润衣一下子就站直了,手指微微蜷着。
石朝云找过来的时候,正看到宴云谏和池润衣在一个偏僻的走廊上站着,池润衣背对着他,宴云谏一只手搭在池润衣肩膀上,远远看着只觉两人之间好像有种很奇特的氛围。
“衣衣!”石朝云快步走过去,眉宇压低,声音冷沉。
池润衣后背一僵,没有立即回头,几乎用气音恳求宴云谏:”宴哥,我什么都没问,求你。“
宴云谏:”好。“搭在池润衣肩膀上的那只手按了下池润衣的脑袋,是承诺也是安抚。这才看向气势汹汹过来的石朝云。
似嘲似讽:”哟——石总,别来无恙啊。“
石朝云没搭理宴云谏,先看池润衣,揽着人到自己身边:”怎么跑这儿了?“
池润衣冲他笑:”到处逛逛,没想到逛懵圈了,还好碰到宴哥,正要回去。“之前在洗手间谈话挺怪的,宴云谏对这儿挺熟,两个人说着话就换了地方。
宴云谏抬了下眉,什么都没说,脑海里还留着刚才池润衣听到想知道的事后,那种安静又释然的眼神。
还笑......心里指不定多难受。
石朝云要带池润衣离开。
池润衣看向宴云谏:“宴哥,那我先走了。”脖颈酥.麻。是石朝云的手掌覆在上面,轻微的攥压,绝对掌控的姿.势,催促又不悦。
池润衣没有挣扎,没什么力气,装作若无其事已经够难的,暂时分不出其他的精力。
石朝云:“宴总,多谢你照顾我家衣衣。”
宴云谏脾气挺好的笑了笑:“不谢。”
没什么可生气的,他甚至有些同情石朝云,小狗可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左右逢源迟早翻船。
他等着。
回去的时候,好长一段路池润衣和石朝云都没有开口说话。
走的也慢。
最后还是石朝云站定,看了池润衣好一会儿,别过头沉沉吐了口气,以很平淡的语气问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池润衣还没来得及说话,有个年轻人跑过来,看到石朝云如同见到救星:“石总,柏青受伤了......”柏家当年举家移民国外,如今柏青只身回国,又是石朝云引进圈子,一定程度上大家都默认柏青是受石朝云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