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户驾车回去后,先烧了锅水,倒在干净的木盆里,端去李宛房间,关门时顺手将刚买的衣裳放在桌上,“你先将就着穿,看你如今身体已然大好,明日带你去镇上置办东西。”
李宛看着桌上的粉色衣裳,顿时心里一暖,想不到张大哥竟是粗中有细之人,连换洗衣裳都注意到了。
接连奔波几天,她真的感觉自己都快臭了,先简单清洗下。
等明日张大哥带她去镇上,到时再买些香皂什么的。
可当她擦洗完后,才发现张大哥只买了外衣,她看着已丢进盆中的小衣,欲哭无泪,这...这该怎么办?还好她性子温吞,小裤还没来得及丢进去。
现下也只有....
她随意将小衣搓洗下,用尽全力拧干,准备趁着夜色晾挂在房间的窗户位置,通风一晚,想必应该也就能阴干了。
可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绳子,木架之类的,最后只能挂在窗棂上。
没有穿小衣总觉得有些奇怪。
李宛羞羞怯怯地躲在房间内不肯出去,最后还有张彪连声唤她吃饭,她才不得已出去。
她含胸驼背出了房门,瑟瑟缩缩,胳膊有意无意地遮挡胸前。
这副身子也不知怎么发育的,这才十五,怎就发育得如此好。
她弓着脊背坐在木凳上,神色慌张,时不时自查下,匆匆忙忙吃了个饼就跑回了房间。
张彪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她吃不惯他做的菜又不好意思多吃饼。
于是他将剩下的两个饼连同熬好的药一起给她端了过去。
进去时就看到窗棂上挂着的衣物,面色淡然,他不知道那是女子的小衣,只暗叹句衣服到处乱挂,然后就出去了。
留下满脸羞窘的李宛。
她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滚烫的面颊,红云浮至脖颈。
第一声鸡鸣声响起时,李宛醒来了,想起昨晚那一幕她还是有些臊得慌。
摸了摸窗棂处的小衣,万幸,已经风干了。
她忙穿上,顿觉一阵心安,但束缚感不强,有空还是得自己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