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脊背冷汗涔涔,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倚着柜台平静一息后思绪才渐渐清明,不知刚才那壮汉为何那样问,自己竟也鬼使神差地答了。
店内重又恢复了正常。
小厮们扶着墙勉强起身,眼神里满是疑惑。
这就完了,就简单地问这么一句?
凑过来交谈道:“你们说那壮士与宛姑娘什么关系啊,怎么突然过来找孙掌柜?还问那样一句话?”
看长相,也不像兄妹啊。
众人纷纷摇头,想到什么,又一脸看好戏地盯着孙掌柜。
孙掌柜被盯得头皮发麻,有些心虚地怒斥了句:“看什么看,还不快做事,小心扣你们月例。”
众人这才悻悻地走开去忙自己的活计。
孙掌柜闭店后摸黑回了他在镇上租下的院子。
这条街的房屋离主街不远,出行很是便利,租住的人也多,但因为位置得天独厚,租金自然也不便宜,大多数人也只能合租在一个院子里,像他这样整租的人不多。
合租的人多了,就有些鱼龙混杂。
好在孙掌柜独门独户的,一个人也乐得自在。
可就是...
院子门被敲响,他打开一看原来是隔壁新搬来的赵寡妇。
赵寡妇今年二十有五,颜色还算俏丽,身形丰满,凹凸有致,就是命不好,新婚一年就丧夫,孩子都没留下个,一直守寡至今。
本打算一直就这样守下去,靠浆洗衣裳养活自己,直到一次浆洗时碰到了孙掌柜,就那么一眼就让她久旷的身心掀起重重波澜。
自那以后她总会仔细留意孙掌柜晚上回院时的动静,然后梳妆打扮一番,别上许久未戴的簪花,扭着细腰过来送浆洗好的衣裳。
“孙掌柜,这是洗好的衣裳。”她羞赧地低下头,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递到面前之人手中,然后抬头娇俏地朝孙掌柜投去一眼。
几天下来,孙掌柜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以前他也将衣裳送去别处浆洗,但每次都要他本人去拿,从不存在主动送上门的。而眼前这位对他的态度确实过于殷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