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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婉莲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同样是姓萧的少爷了,她的生活,就是准时出现在医院,然后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每个病人都能够康复起来,愁着走进来,笑着走出去。
就像是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也像是夏蝉,鸣鸣一夏,每天都是那样的耀眼。
陈婉莲自知这样的生活,迟早会消磨尽她的心中的那份想要守护的乐土,于是,她向医院申请了三个月的假期。
三个月的时间,她想回一趟江南。
自从她十五岁离开江南来到南京,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很多的人和事,她都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而那个从小养大她的小家,在脑海中的印象也是越来越模糊。
陈婉莲拉着一个小型拖箱,坐上了火车。
她默默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从高大的山峰慢慢到低矮的小丘,陈婉莲心里知道,景色的变幻也代表着,她和家乡的距离是更加的近了。
下了火车,陈婉莲看着四周,熟悉的人,熟悉的莲池,熟悉的路。
有一个词叫近乡情怯,此刻的陈婉莲深切的体会到了这个词的意思。
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明明家就在不远的前面,她却已经不敢再向前踏出一步;明明这就是她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她却没有了从小来游玩的心情;明明这里的每个人都如过去一般亲切,她却是觉得时间流逝的太快,这里,也早已变的物是人非。
蝉还在鸣叫,莲池之上还有几个女孩撑着小船在相戏,陈婉莲慢慢的走着。
路过流水石桥,小巷里偶有一处人家的小院,向外不甘寂寞的探出了满开是榴花的枝桠,那样的红艳似火,骄贵若阳。为古朴典雅的小巷增添了一份亮丽色彩。
走到一处小院,她有些紧张的攒住了手指,又放松下来,抬手轻敲了几下门。
“吱呀…”
厚重的木门缓缓被打开,陈婉莲看着正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的,梳着两个小辫,辫尾系着两根红头绳的,如今已十二岁的女孩儿。
“婉婷,你不认识姐姐了吗?”
“姐姐?”
陈婉婷又抬头仔细的看了现在门口的人一眼,一头披肩的像波浪一样的卷发,知性优雅而不失明艳张扬的脸,米白色套裙加白色小高跟,她隐隐看到了一丝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