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燕摊开笔记本,“我准备跟我父王申请,把我调到飞亚特去当个翻译。”
顾庭序挑起眉头看了她一眼,“你会说意大利语?”
“我会说goodgilson,一条内裤都是五百多美金,比我一件冬天大衣都还贵,我这一天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要上三百六十天班,到现在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
“孩儿,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没有约会,难道不是因为没男朋友吗?”
“啊!”关燕捂住了脸,“头儿,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你不和我抢男朋友就行,女朋友让给你!”
办公室里旁听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有点被绕晕。
“咳!”许京墨轻咳了一声,“银行那边打来的流水显示,何大奎和王海香的收入来源仅限于工资。听说飞亚特有不少翻译在外面接活,但王海香没有。根据人的正常思维推断,一般人更愿意把钱花在买稍微高档一点的外衣上,如果内衣也是高档品牌的话,那她的其他衣服,应该价值更加不菲了。”
“是的!”关燕很尊重许京墨,不仅仅是许京墨的学识、颜值,和顾庭序的衬托,许京墨一向待人都非常体贴。话题回到了正事上,关燕继续道,“她家里主卧的衣柜,基本上都是她的衣服,香奶奶这种品牌档次的衣服基本上是常态,有好些衣服,吊牌都没有剪,上面的标价基本上都是五位数左右。”
许京墨不由得想起那天在丧葬公司遇到王海香的娘家,她母亲和姐姐都衣着很朴素,明显不是总裁眷属。
“王海香的娘家,家庭背景如何?”顾庭序想起某个人,大学穷逼教授,教数学的,顺带搞点社会调查,一个月工资不够油费,住高档公寓,开豪车,衣服看似没有logo,实则无一不是高端定制。
所以,万一王海香也是个这样的隐形富二代呢?
“已经查过了,她早年丧父,母亲改嫁将她和她姐姐养大。继父去世后,母亲跟姐姐住,她每个月负担母亲一千块钱生活费。王海香死后,王海香的姐姐和何大奎打过电话,要分王海香的遗产,两家正闹得不可开交。”
“呵呵,又排除了两嫌疑人!”顾庭序抽出一支烟,放到鼻端嗅了一下,考虑到屋里还有两个不抽烟的,他就忍着没有点。
许京墨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说是排除了嫌疑人,实则,这是顾庭序对死者尸骨未寒,两家就开始争遗产的事,格外看不顺眼。从动机的角度来看,王海香的姐姐和母亲成为嫌疑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虽然他们也暂时没有向这两个人展开调查的打算。
办公室里,众人面面相觑,都品咂出他们老大心情不快。又是谁招惹他了?
“继续吧!”顾庭序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关燕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根据王海香卧室里衣服和首饰的数量和单价,大致估算了一下价值,不下于百万,而且都是近三年买的货,她的工资水平远远不足以支撑这个数字。我们也查了她名下的所有银行卡,花呗等网上借贷账户,不存在任何欠款。也就是说,她付的都是现金。”
那就存在受贿一个可能性了。可是,一个翻译,就算是大部长的翻译,又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向她受贿?能得到什么?
顾庭序朝许京墨询问似地看了一眼,关燕很纳闷,“你们俩在对什么眼神?”
许京墨罕见地有点难为情低下了头,顾庭序忙别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今天我和许教授去了一趟飞亚特的技术中心,见过了王海香的boss的boss,听介绍,那个大部长的日常安排也不是王海香在负责,不存在要见皇上,向贴身太监塞银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