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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总管赶紧把他请到凉亭内歇着。
凉亭三面环湖,碧绿的荷叶浮出水面,江倦趴到栏杆上吹风,现在天还不热,自然风也吹得很舒服。
就是不知道夏天到了怎么办。没有可乐,更没有空调。
这样一想,江倦又有点蔫了。
他垂下手,侧头枕在胳膊上,宽大的衣袖被风吹起,露出一小截手腕,本该是雪白的一片,偏偏被捏出了几道红色的指印。
“喂,你——”
薛从筠蹲了一个早晨,终于抓到落单的江倦了。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凉亭,正要拿腔作势一番,结果刚一低头就吓了一跳。
江倦皮肤白,这几道红印堪称触目惊心,好似遭受了什么虐待,薛从筠话音一转,“你手怎么了?”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警惕地说:“我就问问,可不是我干的,回头你可不许给我五哥乱说啊——汪总管,你也得给我作证。”
不怪他反应过度,鉴于江倦的心思之恶毒,再加上昨晚他被收拾得太狠,薛从筠被迫谨慎做人。
“老奴见过六皇子,”汪总管行了礼,笑眯眯地说,“六皇子多虑了。”
江倦还在伤心——他在夏天失去了空调与可乐,暂时不想理睬薛从筠,薛从筠忍了好一会儿,看他蔫巴巴的心里莫名有点不得劲,就问:“喂,你怎么了,不高兴啊?”
他就是怕被人误会是他惹的,问问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江倦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
作为主角团之一,六皇子在文中是个活宝,专门用来调节气氛。他其实就是个憨憨,也没什么心眼,江倦不讨厌他,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玩。
也因此,虽然不太想和主角团打交道,江倦还是理了理他,他搪塞道:“有点不舒服。”
薛从筠“哦”了一声,他是听他念哥说过江倦有心疾,薛从筠继续问:“那你手呢?该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他不说,江倦自己都忘了。江倦低下头,他的手和腕子红了一片,看着挺疼的,但其实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江倦摇摇头,“没有啊。”
薛从筠却不大信,没被欺负他怎么会闷闷不乐地趴在这儿。
薛从筠平日虽然浑,但很有正义感,于是硬邦邦地说:“念哥都说了,那日是你把他约到湖边的,你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