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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羽芊心中清楚,在遗语心这个中高级别的儒门成员这里,用假名字蒙混过关是不太现实的,于是她向着遗语心行了一个标准的末海慈航学子们的特有礼节,然后公开的报出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而听到她的话之后,在场的儒门中人都是一愣,特别是程元方,他脸上原本噙满了笑容,但是在听到宫羽芊的这句话之后,程元方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他没有听错吧?这位芊芊姑娘,是末海慈航的弟子?
要知道虽然现在中洲以儒门为尊,其余三教暂时蛰伏,隐隐期待机会,但是末海慈航却是连儒门掌教龙渊太岁也不敢得罪的存在,因为传说中末海慈航的院长翷飏,那可是和红尘外的神者们都有所交集的存在,怎么能够是自己这些凡尘之人能够比拟的呢?想到这里,程元方只觉得心中庆幸,自己没有在向高层报告的时候胡说八道,要是按照自己之前的意思向高层报告说,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听儒门号令自行其是,开宗立派的散修的话,那现在前来的只怕就不是这寥寥十几个人和区区一个执命了,而是前来调查胆敢蔑视儒门的讨伐大军了,到时候,妖言惑众,挑起儒门和末海慈航斗阵的罪名可就必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了!
而听到宫羽芊报出自己是末海慈航的弟子之后,遗语心的心中想的却是另外的一番光景了。
“末海慈航?”遗语心轻声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出的却是一抹不屑的光,“遗世独立的末海慈航,也来管儒门的事情了么?”
他在说遗世独立这四个字的时候,特意用了一种十分古怪的语气,以显示自己对这种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末海慈航的不屑一顾之意。
而这样的意思自然是清楚的被宫羽芊和碧落倾给接受到了。
“羽芊,又有不知死活的人在轻视末海慈航了,”碧落倾以心语传音给宫羽芊道,“若是不管的话,那可不是末海慈航弟子作风,你上还是我上?”
“你上的话,只怕说项上面你占不了便宜啊,”宫羽芊回道,“还是我来吧,若是他们有自知之明不动手那是最后,若是动手,我的剑也比你快一点啊。”
回答完碧落倾的问题的同时,宫羽芊就已经开口怼遗语心了:“末海慈航不牵扯红尘纷争,不过可不代表对世间事漠不关心啊,一旦有某些事情威胁到了中洲天下整体的稳定,那天下人人人有权过问,有何况是我末海慈航呢?”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说我儒门威胁到了中洲天下整体的稳定了?”遗语心面色一沉上前一步,逼问道。
“儒门六大文脉主事和主要子弟在文宁书斋被人在一夜之间屠杀殆尽,天下震动,难道对中洲的稳定不是一种威胁吗?”宫羽芊毫不示弱,同样沉声以对,“而面对这样的重大情况,龙渊岁龙岛在这么长的时间之内都不能够将这件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对中洲儒门,乃至整个中洲天下有所交代,现在还对前来调查的我等末海慈航之人是这样排斥的态度,莫非这文宁书斋的血案有什么隐情不成?”
“笑话,我们龙渊岁龙岛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公告天下了,这是乾天间者所为,你难道不知?”遗语心反驳道。
“你说那是乾天间者所为,那乾天军团承认了吗?”宫羽芊丝毫不示弱,也是针锋相对的说道,“别的我不敢说,之前各方势力齐聚末海慈航开会的时候,乾天军团的元禛就然否认了关于文宁书斋的所有指控,而对此,儒门的龙渊太岁掌教并没有提出新的有力证据,在这种情况之下,翷飏院长才会让我等前来调查文宁书斋的事情的原委,还天下一个真相,现在你这样说,难道关于乾天间者的指控,你有了进一步的证据了吗?”
“你······都说末海慈航的弟子机敏善辩,今天遗某算是领教了,”看着宫羽芊正定自若的模样,遗语心曾经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动手,但是他可并非是想沈飞才那样的有眼无珠之人,也是听说过末海慈航弟子都具有先天境界这种说法的,一开始自己还是不相信的,但是今天当他发现自己居然然不能够探知到宫羽芊的修为的时候,他却是不得不信了,所以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然后指了指车上的血杀团成员问宫羽芊道,“那么,你能够告诉我,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被文宁书斋的幻像给逼的痴傻了。”宫羽芊简短的回答道,她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好战分子,能不动手的话,那自然就也是绝对不想动手的了。
“文宁书斋干得?”遗语心皱了皱眉头,忽然回头看着程元方,厉声的质问道,“你不是说如果没有儒门中人进入的话,那么不是应该就不会激活文宁书斋的杀机了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程元方脸色一白,其实对于这件事情他也并不是十分的有把握的,不然就不会在遗语心叫来了血杀团之后,还会拖拖拉拉这么久知道宫羽芊等人的出现,他才决定展开调查了,归根结底就是不希望血杀团在文宁书斋出了意外让自己既背责任的同时还让遗语心记上自己的仇,而现在看来,自己当时是在是太乐观了。
“其实程元方先生说的不错。”宫羽芊笑着说道,“之前我们刚刚进入文宁书斋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直到沈飞才居然想要用雷火将我们和文宁书斋一起炸上天,但是当他踏入文宁书斋的势力范围之内之后,激活了文宁书斋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