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仅有零点一秒的尴尬,“话不要说的太直白,太直白就显得人心很坏。”
冯景觅只笑了下。
她可不信岑家有一个真正的好人,在利益面前,也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要不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大家都是守法的公民。
这样的情况在李家同样适用,她从小寄人篱下,看惯了别人的挤兑和白眼,深刻体会过什么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岑远根本也没什么任务安排,冯景觅第一天到任,很清闲,任何企业第一天入职,总能混水摸鱼摸过去。
不过下午的时候,总办秘书处跟她关系还算融洽的几位,阔别重逢,约她晚上一起用餐。
冯景觅下班前半个小时,特地在水之歌定了包厢,外人可能不清楚,不过冯景觅知道,水之歌是岑旭某个阿姨开的私人会所,菜品一般,贵的要死,主要是
环境雅致,装潢上档次,所以她们秘书部的人聚餐习惯性光顾。
岑家做餐饮生意的多,做工程的也多,不知道是家大业大,还是岑旭结交广泛,总觉得在整个峄市,到处都是他的远亲近邻。
再加上岑家的根就在这里,又是强龙又是地头蛇,很不好惹。
不过岑旭一直标榜自己是个正经经商的人,不管实际上是不是如此,对外都包裹着一层华丽的、干净的外衣。
冯景觅在跟岑旭密切接触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峄市是个鱼龙混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的地方,当然,岑旭告诉她,任何一个城市都是如此,并不只是峄市。
只是她以前生活的环境太单一单纯,不知道社会的肮脏险恶。
或许是他看的太清,而冯景觅看的太不清,以前跟他在一起,总被他严格管控,除了不能去酒吧,偶尔到咖啡馆喝杯咖啡,都要向他报备去哪家。
一来二去,冯景觅吃饭娱乐的地方变得很单一,来水之歌的次数多了,就连老板娘都认识她。
冯景觅这边刚推门进来,身材高瘦,穿着一袭酒红色旗袍的阿姨就认出她。
“冯秘书好久没来了。”
冯景觅被这一句冯秘书叫的很是不自在,不过还没无聊到逢人就解释自己已经不是冯秘书,于是敷衍说:“最近很忙。”
“忙什么?”
“公司的事。”
刘秀笑了笑,“吃饭还是娱乐?”说着往冯景觅身后看了看,“挂岑旭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