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就一边手上不停地忙活着,一边说道:“人家田家这样亲近,倒是张家呢!
你看看,把自己闺女扔在容家,就这么一连几年不管不问的,平时也从来不会带点儿东西来容家看看四丫,就知道每个月到了月底容家发月钱的时候,腆着脸来容家找四丫要钱。
刘太太呢,倒也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每次他们来容家,倒也是和田家的人一般的待遇,上茶上点心的,还每次都会客气的留他们吃饭。
张勇那两口子倒是不知道廉耻,人家客气客气,他们就当了真,当真在人家家里好吃好喝起来!
每回走的时候,不止拿了四丫的月钱,还拿着刘太太送给他们的点心茶叶什么的,真真是一点儿脸面都不要了!
去年刘太太没了,办丧事的时候,咱们村子里的人,不论远近,基本上都来帮忙了。
田家人更是跑前跑后、出人出力的,忙活个不停。
刘太太的丧期过了之后,大妞她娘还时不时地送些自家做的高粱饼子、酱菜、腊肉什么的给容家,不管人家稀罕不稀罕、需要不需要,总算是尽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张家人倒好,不止丧礼的时候没见他们露面,之后更是跟没事人一样,照旧是每个月都跑来要四丫的月钱!
唉,这些也就算了,毕竟四丫这丫头又勤快又机灵,不止嘴甜,人还伶俐,平日里每次我去,还总是“婶子”长“婶子”短地喊着,抢着帮我端茶倒水,真是和她爹娘不像是一家人!
本来吧,看着四丫这几年在容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不仅吃得好,穿得也比原先在家强多了,这个头儿抽高了不少,整个人也养得变得更加水灵,又在吕家姐姐的调/教下学了字、读了点儿书,比咱们这庄子上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姑娘强多了。
她又机灵踏实,还跟着云莺学会了做针线活计,听吕姐姐说,如今四丫做的荷包香囊、绣的帕子、打的络子,那绣庄上的掌柜的也很看好呢!
我倒是听罗家姐姐提起过,本来她们就没指望着真把四丫和大妞当成容家的奴才,当初签的死契也不过是防着张家和田家借着契约闹事儿。
等过几年,四丫和大妞都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们也不会耽搁了这两个丫头,不止会把卖身契还给她们、消了奴籍,还会给她们准备一些嫁妆,让她们回家嫁人。
你想想,这读过书识过字、又会做绣品的姑娘,在咱们庄子上可不是一般的抢手,再加上容家将来还会给她们准备嫁妆,这两个丫头将来嫁个殷实人家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可不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谁家姑娘卖了出去,还能挣那么多银子回来,之后还能嫁个好人家,我要是她们俩的娘,只怕早就高兴坏了!
我本来还想着,这其实也算是四丫的福分,碰到那样不着调的爹娘,却好歹碰到了一户好主子,在容家呆上几年,可比她留在家里、拼死拼活地伺候一大家子,将来还要不知道被她爹娘为了那点儿聘礼银子、把她嫁到哪个山旮旯里面强多了。”
一边说着,马袁氏一边把猪肉放在了案板上,手下飞快地剁成了肉馅。
接着,她把葱姜蒜洗净,切成细末,然后和肉馅掺到一起、搅拌均匀之后,加入食盐、胡椒粉、酱油和香油搅打上劲儿,放在碗里备用。
之后,她在面粉中加入鸡蛋和食盐,又加入少许的清水,然后和成糊状,再滴入几滴香油。
再把两节莲藕洗净去皮,之后切成薄片,在一片藕片上抹上肉馅,再把另一片藕片盖住肉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