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悄悄挪了下小屁股,把身上的睡衣扯下去,企图盖上那幅地图,小小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江月然摁住眉心,冷着脸一言不发。
她怕自己一开口屋顶会被掀飞。
她才25岁,青春正好的年纪,没想过给人当妈,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小包子的脸颊慢慢变成粉色,小嘴巴抿起来,像只在孵蛋的小母鸡,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看她。
一大一小沉默以对,大眼瞪小眼。
良久,小包子默默低下头,小声道歉,“年年错了。”
说完一骨碌爬下床,自己去衣帽间拿干净的小裤裤,光着脚哒哒哒往洗手间跑。
他跑的很快,转眼的功夫就进了洗手间。
生怕晚了一秒会被嫌弃。
江月然收了手,出去叫保姆进来换床单。
她以后……可能看不下去霸总了,淦!
保姆很快上来,边收拾边笑,“年年很久没尿床了,估计是难得跟你睡,睡得太沉了。”
“今晚就让他自己睡。”江月然扯了下嘴角,眉头能夹死无数只苍蝇,“早餐吃鸡蛋和燕麦粥,我半个小时后下去。”
“好的。”保姆见她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脸上露出发自真心的笑。
夫人怀孕时她就来了,这几年看夫人一直没什么精神,她真的很担心。
尤其前两天,看到有妈妈带着孩子跳楼的新闻,她又给自己放假,担心得几乎要睡不着。
今天一大早,她回来发现门锁换了,差点没吓死。
后来夫人给她开门,解释说原来的锁遥控失灵干脆换了新的,才总算安心。
保姆收起拆下来的被套、床笠,放到篮子里拿出去。
小包子拎着换下来的裤子,迈着小短腿跑去追,“婆婆还有我的裤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