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挺脾气暴,说着说着就要动起手来,“十斤金子,也不过是我的一顿饭钱而已。”
公堂上的陆庭修面沉如水,许明亮赶紧站起来打哈哈,低声提醒华挺,“华少,咱公堂上讲究威严,你这样对夏姑娘不好……”
“威严?老子我……”发飙的华挺差点没一拳怼死他,但见夏秋脸色不佳,他这才偃旗息鼓,“你们要是不信,随时去富贵楼查。”
有霖县首富之子作证,情况对冯玉珠极其不利,一旦被判诬陷并殴打他人,她的刑期会加长。
她不甘不愿,恨得牙齿都咬碎了,当即也顾不上其他的,脱口道:“大人,我还有人证。”
案子本来尘埃落定,各位属官都撅起屁股打算走人了,听她这么一说又重新坐了下来。
“她不但想抢了我的金子,更想杀我……”冯玉珠将初见夏秋,却被她谋财害命的事和盘托出。这个疯丫头处心积虑害她,如今自己不但身败名裂,更是人财两失,而疯丫头却毫发未损。
现在的冯玉珠就像条疯狗,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的后半生都被夏秋毁掉了,可她连个夏秋是谁,为什么要害她都不明白。
她被毁了,自然不能要夏秋好过,要拉她做垫背的。
按冯玉珠所言,吴家兄妹很快被请进了公堂。
初进公堂,吴泽跟吴渔都挺紧张的,不过看到冯玉珠跟夏秋跪在公堂之内,便猜了个大概。
经过问询后,吴泽回禀道:“大人,那日我跟妹妹确实是在山上干活,不过我们干完活就回家了,根本没有碰见冯氏。”
“你撒谎。”见他否认,冯玉珠激动道:“你明明跟她联手殴打我,为什么不承认?”
面对她的质问,吴泽不解道:“说起你,你还有恩于我家,我为什么要撒谎帮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分明就是……”这是公报私仇!
冯玉珠欲哭无泪,激动地用手捶地,“大人,你相信我啊,他们真的联手来害我。”
“冯婶子,如果没有你,我弟弟也不会被有钱人家收养。”有大哥打头阵,怯懦的吴渔也壮了胆子,“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因此来胁迫我们作假供,说我大哥殴打你呀。”
“人在做,天在看,别忘了还有个目击者,那个人也看到你们了……”双膝跪地的冯玉珠爬向前,乞求地望向陆庭修,“大人,只要你找到那个执伞的人,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吴家兄妹一顿,暗中对望了眼。
陆庭修半信半疑,“执伞的人?”
“对,一个路过,手执油纸伞,看着挺瘦的,应该是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