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门口,张梁听得衙役来禀,说是:“邵大人来了!”忙着急急的整理衣服,迎了出来。
“邵大人好!”张梁迎出来,邵赦刚刚下了马车。
“张大人!”邵赦也略一抱拳回礼。
“邵大人亲自前来刑部,不知道有何吩咐?下官也好照办?”张梁躬身问道,自从上次周允前来刑部,他现在只要听到邵、周两家的人,全身就冒冷汗。
“吩咐倒也罢了,而且,也不是本官要来!”邵赦笑道,一边说着,一边只是看着马车内,药红打起车帘,扶着邵书桓下车。眼见邵书桓外面披着雪白的雪貂毯衣,里面却是青色长袍,银色丝线隐着龙形图案,一看就知道乃是周帝平日里极爱的颜色款式……
张梁只感觉背心一阵火热,冷汗沥沥而下,今早在御书房进过邵书桓,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不料午后他居然亲自来刑部。
“怎么了?”邵书桓故意笑道,“张大人,这才几天不见,莫非就不认识了?我记得前不久我可是向你通过名、报过姓的。”
“邵……公子!”张梁躬身作揖道,“不知道公子前来刑部,有何吩咐?”
“不敢当!”邵书桓轻轻的笑着,问道,“难道张大人都是在刑部门口招待客人的?”
“下官糊涂了!”张梁忙着又作揖道,“邵大人,公子,请里面待茶!”说着,忙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邵赦、邵书桓缓步走进刑部,张梁忙道:“邵大人、公子,这边请!”说着,便于把两人请到后堂坐下,早有小厮捧上茶来。
张梁尴尬的笑道:“公子,上次地事情还请公子见谅。”
邵书桓冷笑道:“张大人秉公办理,但也罢了!只是我随时饰物,其中有一块羊脂白玉佩,如今却是不翼而飞,因此来问问张大人,可有瞧见?”
张梁一听,忙着站起来抱拳道:“公子,前些天的事情,就算下官再糊涂,也不敢昧下公子的东西啊?”他说的确实是实话,邵书桓身上地东西,他确实不敢动,虽然陛下和邵家当时明面上看着似乎都欲弃他,但张梁还是有这顾忌的。
再说了,就算当初邵书桓死在刑部,他的随行佩饰之物,也的陪葬,岂能轻易动得?
虽然在大牢中,狱卒欺辱犯人乃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但张梁曾经再三嘱咐,不让他们在牢中动邵书桓,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可是说也说不清楚。
“张大人地意思是说,我无礼索要了?”邵书桓冷笑道。
“下官不敢,这是——公子身上的东西,早就呈交上去,下官绝对不敢昧下!”张梁擦汗道。
“张大人,我也没有说你昧下,只是你问问经手的衙役小厮们,是不是有谁拿去了?”邵书桓故意道。
“这也罢了,公子请稍好,下官这就去!”张梁忙道,说着又冲着邵赦抱拳,随即退出房去。
不过一盏茶地时间,张梁又急急的赶来,问道:“刚才问了小厮,说确实见过一块羊脂白玉佩,不过,也与公子的胭脂泪、檀香玛瑙珠子等物一并上呈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