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闻着血液腥甜的气味，莉娜打开了台灯，下床去楼下找药箱。
两人早上发生过争吵，现在单独相处略微有些尴尬，看她光着脚，他忍不住轻声提醒她。
“地上凉，穿鞋。”
跑到门口的莉娜一愣，她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脚，比起走到他面前穿上毛绒拖鞋，还不如跑下楼把药箱拿上来。
“…不凉的。”
说完她便跑出卧室，跑下楼找到药箱后又跑了上来，全称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这大概是身为猫妖的关系。
自从觉醒了属于自己的能力后，莉娜的身姿动作要比之前轻盈很多，就连走路都可以不发出声响。
她蹲下打开医药箱，取出酒精棉球和消炎药粉，看着他还握着刀子，她迟疑下，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腕处。
莉娜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手腕时，布鲁斯紧握着的手也随之放松，‘锵’的一声，刀子掉落在地。
就算不开灯，莉娜的夜视也能看清他手掌的伤痕。
他的左手伤的不深，仅仅是划开一条略微有些长的伤口，跟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用镊子夹住棉球，轻轻的擦拭着他掌心的伤口，擦掉血迹，确认消毒干净后才倒上药粉包扎好。
莉娜的动作很轻柔，布鲁斯看着她的发顶，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放在她头上，轻轻的摸了摸。
正整理着带着血迹的酒精棉球的莉娜僵硬一下，手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莉娜和达米安一样，完完全全继承了布鲁斯·韦恩嘴硬的这个毛病，即便是心里关心的不得了，让他开口讲出来，那也比登天还难。
她知道自己应该同他道歉，自己早上讲的话的确很伤人，她也看到她的父亲眼中一闪而过的伤心与难过。
道歉的话就在嘴边，莉娜偏偏就是说不出口。
“……很晚了，早些睡吧。”
她把棉球用纸巾包裹起来，“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