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为了避光，女生为图不被太阳晒，直接把头缩在他后腰。
这会儿已是初秋，顾照身上只穿了件薄外套，如此一来，肌肤相接的感觉立刻从腰间传到大脑，他耳根一烫，立刻拿手抵住昔瑶额头。
等的就是这一秒。
装睡的昔瑶提着心，两手紧紧捏住男人兜里的手机，刚要往上夹，掌心忽然被一只手捉住。
抬头，男人笑得勾人，“干嘛呢？”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确实好看，昔瑶弯了弯唇，用着甜软娇柔的声音对他笑，“没干嘛，就是在想，小哥哥，你身材是不是也好好哇？”
顾照没见过这般厚脸皮的女生，但不仅没放松，心中反而更警惕，他十几岁时混迹街头，方才那女生手碰到他衣兜的瞬间，他都察觉到了。
所以这丫头知道他是谁？
顾照目光微凝，很快弯了弯唇，手覆在昔瑶手上，还没等他说话，女生就噌地把手缩回。
温热的柔软突然消失，顾照沉默两秒，抬头冷笑看昔瑶：“不装了？”
昔瑶微微一笑：“这句话也送给你。”
窗户纸彻底被戳破，顾照笑笑，没什么情绪的收回目光：“你以为雇主很傻？”
一句话没头没尾的，简直莫名其妙，昔瑶却懂了大半。
她一开始，确实是想通过拿到男人手机，快速找到对楚聿有利的信息的，但楚晋琛又不傻，联系方式肯定百般隐藏过。
昔瑶皱了皱眉，忽然眼前一亮。
“那你帮我们作证？我们付你酬劳，而且你这完全是做好事，积德行善，比你之前杀人放火做犯法的事好多了。”
一番话完，昔瑶心中期待，然而回复她的是一个冷冰冰的，几乎每什么感情的回瞪，她咬咬牙，低头给楚聿发短信，完全没注意到身旁男人低垂眼眸时，其中隐藏的黑浓情绪。
如果他可以选。
不知想到什么，顾照忽地自嘲笑笑，他从来不会有如果。
汽车很快到巴市客运站。
李芳琴拎着行李招呼昔瑶下车，顾照原本跟在其他人后，脚踩实地的刹那却被一股劲狠然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