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酒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霍家的,他任由保镖架着,只觉浑身被抽空了力气,就连眼前的实物也逐渐模糊,直到上车以后,他才清醒了一点。
蕴玉龙坐在他旁边,拿着手机正在与别人通话,奉承了几句便挂断了。
蕴酒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说了句:“我是你儿子。”
蕴玉龙很无所谓,眼神冷冷的:“做好心里准备,等你高考结束”
“够了!”蕴酒双眼赤红,抬腿照车门踹了一脚,“停车!给我停车!”
司机机械地握着方向盘,连头都不敢回,只能从车室内镜看到蕴玉龙狠绝的眼神。
“给我老实点!”蕴玉龙怒喝一声,用力按住蕴酒的后颈,“你没得选择知道吗?”
“放屁!”蕴酒偏过头,挣脱了牵制他的手,“蕴玉龙!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是么?”蕴玉龙冷笑,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近,“你吃我的,喝我的!谁把你养大的?现在让你为蕴家做点事,你应该感到庆幸。”
“放开我,你放开我。”
车子停了下来,蕴玉龙拽着人强行拖进别墅,偌大的客厅,只有暴怒和鞭打的回声。
“你不是喜欢跟男人混吗?我这是成全你!”蕴玉龙手起鞭落,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蕴酒咬牙不吭声,背部的疼痛已经慢慢麻木,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颜梦菏,就像小时候一样,颜梦菏跑过来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别怕。
发泄过后,蕴玉龙扔掉手里的皮腰带,理了理衣衫瞬间恢复稳重不浮躁的状态,若是别人见了,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刚刚做了什么卑劣暴戾的事。
蕴玉龙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用平静的语气说:“蕴酒,我不逼你,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蕴酒站在原地全身绷紧,即使伤痕累累也有股不服输的劲。他面无表情的直视对面的男人,并不答话。
蕴玉龙吸了口烟,继续道:“等你进了霍家,你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蕴酒眼神微变,道:“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蕴玉龙哼笑:“当然,我说到做到。”
蕴酒想到颜梦菏临死前说过的话,只剩一口气的时候,她握住他的手,坚强的她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流下眼泪,说了句:“妈妈好想回家”
蕴酒知道,颜梦菏说的家不是蕴家,那个时候他才惊觉,妈妈最大的愿望居然是回家,一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家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