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在软软的被子上,她的双臂还紧紧环着他的脖颈,似是借力、也或许本就不想反抗,随之也倒了下去。
一边唇瓣纠缠不休,一边他还有功夫伸手撕扯下方碍事的布料。
或许在做这种事方面,人类本性都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他的唇抵在言静时软而暖的耳垂边,越来越粗重的呼吸,随他骨节分明、带了些许冰凉的指尖,滑到她纤细的腰腹深浅轻弹。
“嘶啦——”一声,最后一块布帛从胸前散去时,忽然停住了。
身下言静时原本迷蒙含雾的杏眼,不知何时一片清明,染了一层怔楞和懵然。
就是那片清明,激的他瞬间背后一凉。
整个人都手足无措起来。
“……我——”是他仍贴在言静时脸侧的手,本该极致火热,却落了一滴冰凉,感官的鲜明刺激,让理智也回了笼。
“……对不起,我……”他很慌乱,也有些绝望,不知怎么事情就到了这种地步,本能想给人道歉,“是我,我不应该冒犯。”
言静时没有回答。
“……你放心,我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我……我会对你负责……”不知怎么想的,他第一反应没有从人身上起来,反倒脑子一抽如此说道。
“……负责?”言静时只抓到了这么一个词,不知该庆幸关键时刻醒来成功保住了那道防线、还是该怒斥他的趁人之危,“你想说的只有这么一句话吗?”
酒壮怂人胆,要说趁人之危……怎么可能没有她的纵容?
什么叫做负责?谁稀罕你的负责啊?!
明明喝醉的是我,是我私心作祟,神志不清和你纠缠,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到了关键时刻,要不是我理智回笼,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沦陷吗?
言静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陷入这样的纠结死角,不懂为什么非要听他亲自说出那句话。
一个成年人,不可能对人类关于那方面的需求一无所知。
正因如此,她更在意的是,宋辞书到底把她当做一个简单的发泄工具,还是对她有了某种和她一样的想法?
像是看不到两人坦诚相对,言静时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句重复一遍,“你真的,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的吗?”
四目相对,上下相连,明明最暧昧最亲近的距离,可周围最初充满粉红泡泡的旖旎气息全然散去,取而代之是沉默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