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柳易三人离开了。
离开时柳易笑道:“有些人你见一次,你就知道你们以后会是朋友。”
谢必实则是将面团重重地摔在木板上,用两个手指背扯着被汗水湿透了的衣衫,轻笑道:“有些人你见一次,也知道你们以后不可能是朋友,硬要坚持的话,会吃大亏的,你们三人是这样的人,付先生也是这样的人。”
三人骑马在路上,曹都问起柳易和谢必实算不算是朋友,其实柳易也不知道,有些事情雾里看花,水中捞月,正如道家的道,释家的佛,虚无缥缈。
曹都哈哈大笑,他想起了那首有句“不知所云的歌”,哼道:“辗转昆明客暖旁席,斯文同窗普洱语,不知所云冷暖互探过两三句,寒暄偶尔有人应,缘起丹青久违生趣,挑灯共勉为半题,月也妒忌,针线再问问过桥女,绣花愿落谁家绿,桌对椅叹息,转学令千金,湖边昆明摘下半只梨
春过冬要醒,挪走窗外景,哑雀还想共唱连理。”
唱完这一段之后,曹都忍不住唱了下一段,“昆明转身湖水换成泪,我欲把心寄给春,再暖一回,去年藏的柳絮己珍贵,趁思念不备把冰融成泪,半杯茶半杯湖底沙,半句话半首《蝶恋花》,半杯茶半杯湖底沙,半个人伴奏冷笑话昆明湖的眼泪,半年前蒸起跟着云飞,南追
慢慢打下雨水,还给了彩云下的茶杯。”
曹都唱完之后,百里青青冷冷道:“呕哑嘲哳。”
曹都一脸郁闷道:“他的歌也就他唱着好听。”
柳易三人快要到了弘桑郡时,只听前方有人喊救命,天下女子最见不得女子受苦,百里青青提着剑从马背上一步掠了出去。
柳易和曹都一脸膛目结舌。
柳易和曹都赶到的时候,之间一个妇人抱着孩子歪倒在草丛之中。
百里青青难得一边为美妇梳头,一边出声安慰,她们身边倒着三具尸体,已经死透了。
曹都呵呵笑道:“这样的戏码,老套了。”
妇人到底是经历过很多大事的,听了曹都带刺的话之后,美妇嗔道:“你又是何人?”
曹都摸着下巴下贱道:“怪不得嘞,刚才这点晃神的功夫老子都差点提枪上马咯。”
美妇人怒而起身。
曹都望向百里青青,征询道:“上路呵?”
妇人一回头望向曹都,眼中有恐惧,有悲哀,有认命,喃喃道:“他娶我的时候就说过了,唉……都怪那时候太年轻,又那么喜欢他。”
柳易开口道:“夫人误会我这位朋友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带着你一同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