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人间十月,大沁的南方这个时节是才了桑蚕又插田。
北方则不同,这个时节的北方,经历了寒冬之后又经历了春旱,南北双方都在抢猎与反抢猎之中追逐厮杀。
平山郡,凉王这几年越来越不喜欢管事了。
不论是军务还是民政,很多事情他都交给了世子宋客师前去打理。
宋客师正值壮年,慢慢接触军务之后奇谋尽出,看起来已经继承了父亲宋白鹿的行事风格。
东皇轻骑作为轻骑,比较擅长于长途奔袭,用在冲锋陷阵上则是大大的浪费。
很多人都清楚轻骑的用处,但去年的宋客师给他们上了一课轻骑对蛮子。
那一战东皇轻骑死了三千八百多人,但全歼了敌方一万人,那一战让凉王世子名声大噪一时,很快又重新衰弱了下去。
宋客师一身铠甲来向父亲宋白鹿此行,龙行虎步,铠甲摩擦之间,发出刺耳的响声。
宋客师进门之后重重地跪在凉王宋白鹿面前,无言抱拳。
宋白鹿招手示意儿子坐到跟前来,放下手后轻笑道:“我们和蛮子打了这么多年,互有胜负损失,谁也奈何不了谁,以命换命的事最好少做。”
宋客师走到父亲跟前,摇头道:“父王之言,儿臣不敢苟同,为将者爱惜士兵无可厚非,为帅者则不然,只需要胜利即可。”
宋白鹿轻轻摇头道:“人人都说我宋家世代有反骨,想不到我宋家不但没反骨,还随时想着为皇家尽忠。”
宋白鹿说完之后怒而起身,指着宋客师的鼻子骂道:“蛮子地大物博,真当我平山郡也地大物博呀,你不知道我平山儿郎死一个就少一个的道理?”
宋客师抬头道:“我以为父亲认命了?”
宋白鹿指向西南方,轻笑道:“为父从未忘记过那里。”
宋客师起身出门,事情讲究个轻重缓急,现在没有东出的实力,也没有东出的时机,当务之急,需要不得罪南方,那就帮着南方打北方。
宋客师带着东皇轻骑疾奔而出,北方,那是个他能成名的地方。
宋白鹿坐在屋内,淡淡道:“要是你知道迟重锋与解三秋眉来眼去,会不会着急啊?”
宋白鹿说完之后轻笑道:“你当然不会,世间女子那么多,你怎么可能独独爱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