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关圣白是被照到眼睛上的阳光叫醒的。
他睁开眼睛,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忽然发现身上哪里有些不对。
上身的皮肤直接和被子的布料摩擦着,腿上也是一样,只有腰部以下的那一小片地方还有衣物的阻隔。
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醒了?”衣柜前正在翻找衣物的宣景舟闻声回头,看见他赤/裸的上半身后,无奈地笑道:“先躺下,我给你拿衣服去。”
关圣白乖乖躺下,把被角拉到肩部,遮住了初春的一丝寒意。
“……我衣服呢?”他想了想,犹豫地开口问。
宣景舟推开阳台门的动作一愣,转身道:“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关圣白一脸茫然地摇头。
断片了。
宣景舟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他想起上次在家,关圣白喝了猫薄荷水的情景,那次早上醒来……他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衣服……弄脏了。”宣景舟轻轻叹了口气,指了指挂在阳台上的关圣白的卫衣,“早上起来刚洗的。我去你那边给你拿件新的。”
“裤子呢……”关圣白眨了眨眼,刚醒来的思绪有点懵,刨根问底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宣景舟失笑:“昨天你一个人在屋子里,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不知道把裤子丢到哪里了。”
“啊这样的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绞尽脑汁回忆了好一会儿,关圣白摸了摸自己还是空空的脑袋,自言自语着:“我为什么藏裤子啊……奇怪。”
宣景舟被他的样子逗笑,转身坐到床边,伸手给他理了理乱翘的头发,指腹搭到关圣白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本来还想问你呢……既然忘了就算了吧。”
他想问关圣白,猫薄荷是哪里来的。他怕关圣白对此成瘾,所以想着还是问清楚的好。
“唔……那行。”关圣白打了个哈欠,也没多想,只当自己是睡太久睡懵了。
很快,宣景舟便拿了短袖和外套给他。
“你在收东西啊?”他随口问,一伸胳膊,头从领口探出来,还顺便伸了个舒展的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