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端的声音,很低沉,是一直帮任苏苑办事的那个男人。
身份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和背景。
任苏苑问:“这段时间,姜小姐那边没什么危险吧?”
“暂时没有。”男人答道:“有人跟踪过姜小姐,被我挡退了。”
“那就好。”任苏苑松了一口气。
“但是任总,我必须要提醒您。”男人说:“我毕竟只有一个人,白凌那女人心狠手辣,手下的人都跟敢死队一样,前仆后继。”
“我护得了姜小姐一时……”男人迟疑:“却没把握,能护得了姜小姐一世。”
“我知道。”任苏苑道:“所以……我一定会让姜珏远离我。”
“恐怕只有这样,她才能远离这争端漩涡的中心,远离一切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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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出租屋里。
“既已经传出这清代的炉钧釉双耳瓶有可能是尤仿,想必要价,也不会居高不下吧?”
姜珏对着手机话筒,露出一阵妩媚的笑意:“压到四十万以下我自然是满意的,那就多谢尉迟兄了。”
挂断了电话,姜珏愣了一会儿神,站起来拉开通往阳台的透明玻璃门,站到了阳台上。
刚才谈生意时的她,不像真正的她。
夜晚的风,透着丝丝的凉意。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家居服,忽然被这阵风吹着,觉得手臂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夜风顺着毛孔爬入身体,不知怎的,忽然觉得有点寂寞。
望着眼前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各有各的热闹,而她自己,却是孑然一身的。
从山里回邶城已经半个月了,任苏苑一次都没有找过她。姜珏对任苏苑的最后印象,就停留在姜珏与任苏苑在高端会所前分别的那一次,周忆带着笑意说“你也曾经帮我养过狗”时,任苏苑也低低应了一句“是呢。”
任苏苑是以什么样的语气说的那一句“是呢?”姜珏有些记不清了。那时她双腿发僵,脊背发直,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不要被任苏苑瞧出自己的狼狈来,任苏苑的那句“是呢”,轻飘飘的钻入她的耳朵里,她都来不及去细想。
好像是带着笑意的?带着对周忆的笑意,很温柔的。
姜珏想:什么时候,她才能也找到那个,只对自己一个人温柔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