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女孩。

    女孩的身型,是纤纤的少女身量。冷而白的皮,像无暇的美玉;胸前的起伏,让肚兜面前的两只小黄鹂鸟儿生动起来。

    女人忽然伸手,修长瘦削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分明的程度。两只黄鹂鸟儿变了形,女孩吃痛,轻叫了一声。女人猛然踢掉一对高跟鞋,翻身上床。

    女孩紧张起来,女人却更加用力的单手把女孩的两只手腕握着,高举过女孩的头顶固定。

    女人的吻,如粗暴的雨点,狠狠砸落……

    ******

    女人从床上翻身下来,身上的衣服和头发一丝不乱,与女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孩即便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这强烈的对比,盖着丝缎被子的身体像只孱弱的小鸟儿一般蜷缩着,微微有些颤抖,眼泪像雨雾,沾在长如羽扇的睫毛上,显得楚楚可怜。

    女人站在床边,俯视了女孩一阵,忽然脱去了自己硬挺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浅金色柔软的丝缎衬衫,重新爬回床上,从背后把女孩拥入怀里,用一种哄人的声音凑到女孩耳边轻轻的说:“好了。”

    女人的手,一下、一下帮女孩把及腰的长发像背后梳理整齐,随着轻柔的动作,一声、一声的哄着她:“好了,好了。”

    女孩的泪刚才一直憋着,此时被女人温声细语的哄着,终于忍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

    女孩的哭,与别人很不一样。静静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豆大的泪水簌簌落着,反而更叫人心疼。

    女人把女孩转向自己这边,轻轻吻在女孩柔软饱满的面颊上,轻轻吮去她脸上的泪,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仿佛女孩是什么至珍的玉器,稀世的珍宝,紧接着,又在女孩的鼻子上轻巧的舔了一下。

    女孩却是极好哄的,此时被女人一逗,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女人长叹一声,把女孩拥入怀里,尖尖的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

    女孩乖巧的钻入女人的怀里,用自己毛茸茸的头顶,在女人的下巴上来回磨蹭着,一双小手环住女人的腰,好似女人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女人方才僵硬的身体,终于在女孩的怀抱中,一点点放松,最终软了下来。

    “刚才的秋拍,不太顺利?”女孩问道。5200余万元的成交价,已经让她提前获悉了这一点。

    女人冷笑一声:“还不是任苏奇派来的狗腿子,疯狂给我抬价。”

    “那你非得拍到这莲纹瓶?”女孩的声音里带着天真:“这莲纹瓶虽说少见,倒也不至于拍出这样的邪价儿(备注1)。”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只是一只瓶子的事?早变成了我和任苏奇之间的较量。况且我拍下来,给你这小古董店做压堂(备注2),岂不正好?”女人说到任苏奇,声音里是不掩藏的狠戾,转而说到女孩时,声音里又变成了满满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