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侯景有问题的?”
柳从秋盘腿坐起,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顾微姝。
他方才思索半晌,还是想不通。顾微姝理当不认识侯景,怎么反而早早看透了侯景的阴谋?
先是找借口共乘一骑方便逃,再是用铜板令衙役们减少戒备,还在与他们闲聊时趁机惊马。
若不是提前就发现,顾微姝不会这般有条不紊,想必也不会有机会逃出生天。
“从你不按计划行事时。”顾微姝轻飘飘地瞥侯景一眼,“为制住流言就抓那么多人,你不觉得怪吗?十个女子被害,死状又诸多离奇,当务之急不该是找出凶手安抚民心?难道他是担心查不出凶手?可若是有此担心,更该提前报给州府知道,重案要案不是越早让上头知道越稳妥?他这般的行事,不是在包庇与案子有关的人,就是自己犯了案。不管怎样,他都不会让你掺和进来。”
柳从秋顿时有些心虚气短。他想到,昨日侯景问过他殿下是否知道他来此地,而他说了没有,可能正是他的否定加深了侯景的杀心。
注意到柳从秋目光的暗淡,顾微姝拍拍他左肩。
“别颓丧了,找法子出去,什么猴精熊精都能拿下。”
柳从秋神情渐渐松动,顾微姝立刻直起身,“来,帮个忙。”
怪不得她要关心自己,原来是要找他帮忙。
柳从秋腹诽着,翻身起来。
顾微姝站在石壁前,仰头向上望着。
她摸着下巴,目光很专注。
“柳大人,你在下面站好,我扶你肩膀上去看看。”
她边吩咐这边亲自上手指导柳从秋。
柳从秋被迫双手撑直,抵住石壁,两腿分开,半蹲。
意识到她是要拿自己当垫脚石,柳从秋皱起眉。
不等他拒绝,顾微姝正色道,“那块石壁不对劲,可能有古怪,说不定有出口。”
柳从秋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她所说的那块石壁。
只是颜色深一些,更平整些,看不出什么异样。